娇不知道白清泠干嘛突然说起这个,“清泠姐,我在跟你说晚上的事儿呢!”
因为他确实太有野心,也太有能力了。
“南棘蛇是一种捕猎方式很奇特的动物。”白清泠不紧不慢地清洗着手上的保温桶,一如她此刻不疾不徐的语速,“它们会用自己当诱饵,去引诱猎物靠近。”
“啊?”宋娇不知不觉被她的叙述吸引了注意力,“那不是很危险,万一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生死存亡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法则。”她拧上水龙头,茶水间顿时一片寂静,“更何况,又有什么事情是万全的呢……”
“大家都只不过是在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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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吴策开车到了餐厅楼下。
白清泠看出吴策的紧张,下车前朝他安慰地笑笑:“别紧张,吴策,你上次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可是万一我又喝断片了,”吴策烦躁地挠头,“到时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白清泠却依旧温柔:“没事的。”
她还穿着白天那件旗袍,只不过外面换了条长至脚踝的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林意深出现的关系,这次钱寿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猴急,即便看着白清泠走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发了直,回过神来之后也还是客气地说:“白小姐请,这家店我经常过来,味道还是可以的。”
餐厅人不多,位置是钱寿定的,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吴策看见不是包厢就先松了口气,白清泠看见他席间还悄悄借上厕所的名义去吃解酒药,但酒过三巡,小伙子还是不敌中年男人,满脸通红地趴在了桌上。
“白小姐,上次见面我没细问,后来回去才听说,你妈妈原来就是我们南总续弦的太太啊。”钱寿推杯换盏过后,虽然脸上红得厉害,但神色看着还是相当清醒的,“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儿,怎么从来没听南总说起过呢?”
白清泠终于明白他今天礼貌的原因,温和地说:“因为我妈妈嫁给南总的时候,我已经读大学了,我和南总说是继父和继女的关系,实际上并不熟悉,也没怎么见过面。”
钱寿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真的脑袋空空。
简单两句话,就表明已经把白清泠的底摸过了,能再约她第二次,就说明他知道她当下的生存处境,觉得她还是个可以拿捏的对象罢了。
确实,她表面上看是林家的长儿媳,但林璟明当年为了娶她,差点闹到和林青山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情,在圈子里也早就人尽皆知。
所以那天在葬礼上,才会有人直接当面嘲讽,毕竟现在她在林家的位置是肉眼可见的尴尬,这些原本在暗处窥伺,獐头鼠目的东西自然一个两个迫不及待地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