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要是否认,那就坐实利用步窈去救前女友,要是承认,那她就是失信于步窈,横竖都是她的错……
“说话!”步窈咬牙,两个字都是从齿间蹦出。
她逼问刑越:“是不是?你有没有说过那些话?有没有暗示别人跟你开房?被我发现了,还恼羞成怒对我发脾气,前女友危,再腆着脸跑来求我,目的达到便提分手。你真会玩,比小姑娘都会,年龄焦虑都不影响你玩女人。”
刺耳的话语,让刑越表情凝固,空气流动间都是刻薄的刀刃。
“我没有否认我的过错,提分手的根本原因是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刑越有丝无力,她开口说出来都疼痛难忍,那天发生的事更是不想回忆,“我不是你爱的人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奴隶一样折磨?看我低声下气,看我趴在地上起不来,凌.辱我让你很得意?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
这种不健康的恋爱,她不想要。
刚刚还能控制情绪的步窈,被刑越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紧咬的唇齿溢出铁锈味,满嘴都是甜腥。
她起身,上前走近那张桌子,看着这块绿底碎花桌布,还有那几枝洋桔梗,跟疯了一样,伸手全扯下来。
“是你逼我的!”她一字一句,泫然欲泣,那双红宝石变得雾气蒙蒙,隔着翻涌的雨珠,像破碎了一样。
“如果不是你为了贺枝温来求我,我怎么会那样对你?贺枝温怎么会看到?”步窈脚踩在掉落地板的花上,几枝洋桔梗被她踩得稀碎,“你对前女友过分上心,旧情难忘,都渣成这样了,还有脸质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跟前女友联系?为什么前女友一条短信就跑出去?为什么要留着跟前女友一万两千张合照?你不是说要考虑和我复婚吗?原来你就是这样考虑的,一边考虑和我复婚,一边考虑跟前女友复合?你这个烂人!和随处发.情的野狗有什么区别?你们都烂!烂透了!”
刑越跟别的蛇有什么区别?本质都是花心滥情,世界上从一而终的蛇,除了火蛇,根本就没有。
这几天,她还傻傻的等刑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会回来找她。
没想到在刑越心里,是她的错,她错在不应该吃醋,错在不应该发现刑越想和别的女人开房时骂人,错在不应该在刑越为了别的女人恳求她时发脾气。
步窈看不清刑越,抬手抹了把,手指和掌心都是温温凉凉的水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泪雨滂沱。
刑越的沉默,让人心碎。
“没有让你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家,没有让你随叫随到,信息秒回,电话秒接,”步窈细数以前勒令刑越做的事,幽幽抱怨,“让我改这改那,你也没有回馈我想要的感情,反而得寸进尺,跟别人暧.昧不清。”
她们结婚那年,刑越起码还知道不招惹野花野蝶。
现在的刑越,还不如十年前。
伴随抽泣的控诉,刑越张了张唇,深吸气:“我没有跟别人暧……”
“你那样说就是不对!”看刑越还是不肯认错,步窈要气疯了,“那句话不叫气话,叫性.暗示!想开房不叫气话,叫性.暗示!”
刑越就是在暗示贺枝温,可以进一步发展,如果不是因为贺枝温事出有因才找上门,打了刑越的脸,刑越早就跟人滚床上去了。
即便如此,在被她发现后,刑越还能理直气壮说她们那时候又没有在一起,真的跟贺枝温开房了又怎样?
她们是没有在一起,可是刑越不是在考虑和她复婚吗?有这层因素在,刑越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又考虑和她复婚,又考虑和贺枝温复合?
那句话成为她们吵架的导.火.索,刑越还为了贺枝温跑来求她。
她发发脾气,惩罚一下刑越,刑越就受不了了,要死要活,要卖房卖车,一副被她逼迫成可怜人的样子。
仿佛她才是那个玩弄感情的恶人。
刑越有点累,双手撑眼眶上轻按,声音沙哑:“别说了,算我对不起你,错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