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不知道该叫白玉轮什么,白总?小玉?
她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小时候有过数面之缘,刑越思索了一下,低低喊了声:“白总。”
女人眼神微顿,点点头,很快又扬起明媚的笑脸:“你今天十二点就回去休息吧,怕你半夜熬不住,作息得调一下,明天再正式上班,到点我送你。”
刑越想起,薄雾雪身边的朋友好像家族限制都蛮多的,做什么事都有条条框框,连薄雾雪都不方便光明正大帮她,更别说别人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没有很远。”她婉拒。
白玉轮露出委屈的表情:“喔,好叭。”
年轻真好,刑越有丝感慨,果不其然,还没有到十二点她都困倦了,看来得好好调整作息。
她本来想试试跟大家一块下班,但蒋经理坚决不让,到了十二点把她劝回去休息,明天有得熬。
刑越只好先收拾东西回出租房,她那个房子因为是带家具一起售卖,每天来看房的人不少,中介说有点抢手,她就先搬了出来,免得妨碍别人看房,影响房子售卖。
刚走出酒吧,三个小时前才被她拒绝接送的女人,准时准点出现在门口。
白玉轮趴在车窗上,托腮:“小越姐给个机会呗,受人之命,不能让你这个温柔的人.妻弱受走夜路。”
“……”
刑越上了车,解释:“我不是。”
白玉轮:“不是什么?”
“不是弱受。”她系好安全带,这个年纪还反驳这些,有点脸热。
“哦,不是弱受,是受?”
51 乖巧
◎春日的风◎
刑越被调侃了一下, 倒也没再解释什么,只当是寻常的唠嗑:“白总呢?”
她还想把出租房的地址说一下,看白玉轮已经导航出来了, 便省去这个环节。
托那妮子的福,酒吧老板确实很关照她。
女人扑哧笑笑,肩膀微微的幅动, 让双环扣耳环叮撞,很吸引目光。
“我随姬应变, 可攻可受。”她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答案算是大多数女人的真实写照,在她们的世界, 同性恋占比太高了, 比例可以和双性恋八二分, 倒是纯粹的直男直女占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刑越突然想起步夫人那个早早病逝的母亲,她是一个反同性恋的诗人
这个世界泛滥的同性恋,都要源于几百年来贵族为了血统传承, 而盛行同样品种的蛇女女联姻,男男联姻,这种婚姻会诞下带有同性恋基因的蛇,一代传一代, 导致同性恋占比越来越高。
社会的现状,这位朦胧诗派的诗人为此对贵族的产物深恶痛绝, 还扬言此生都不会和女子相恋,对贵族压迫进行激烈反击。
可惜诗人的结局并不美丽,她不但爱上了同为女子的人, 对方还是世袭伯爵家的千金, 就是以血统传承为荣, 按血统纯度来继承爵位, 把贵族特权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家族。
也是因为这一点,现在很多人都对她的作品褒贬不一,但刑越对她,是坚定又忠诚的读者。
当年诗人在偏远山区回来一趟,病的都不能下榻了,还是为平权写过很多文章,山沟沟小地方基本都是没有血统的蛇,分拨的慈善资助也分三六九等,按血统分发。
这就导致了穷人的孩子更穷,困在山里的小孩更山。
步夫人的母亲,为此写过很多有影响力的文章,虽然时至今日,血统歧视还有少部分存在,但在当时那样的大环境下,有很多都走不出山里的小蛇,在诗人的影响力下,可以出去上学,刑越的妈妈就是这些小蛇之一。
所以刑越从来没有动摇过对这位诗人的敬仰之情,倒是现在一大堆跟风审判她,批判她的网友,让刑越想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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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房,刑越没有让白玉轮把车子开进去,停在了巷口路边:“这里下车吧,麻烦你了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