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目紧闭, 唇色煞白,那双腿似乎不敢躺也不敢靠,就这样维持着曲起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肌肤大面敷了中药。
贺枝温下意识想出去叫人,突然联想到刑越身患残疾的事,要是她出去喊人,不就有更多人发现刑越的秘密吗?
她沉凝了会,最终还是放弃了去叫人帮忙的想法,坐在床边,手掌轻轻擦拭刑越的冷汗。
“阿越,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吃止痛药会不会好点?”她虽然不知道刑越怎么了,但不难看出,刑越现在很痛,腿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
刑越听到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皮,摇摇头,婉拒了贺枝温的好意,主要是一般的止痛药没用,还给肝脏添加负担。
贺枝温看刑越那么难受,跑去浴室装了盆热水过来,给刑越被汗黏糊的肌肤擦擦,简单的擦拭脸面和手。
“你在医尾巴么?”她问,又看了看眼前这双触目惊心的腿,就算被中药掩盖,也难掩刀尖的刻痕,“干嘛这样受罪?”
她眼神黯淡,想起步夫人说的,耗时那么久都没能找到可以医治刑越尾疾的方法,看刑越这样,以为是白忙活。
刑越说不出话来,昏昏沉沉,随时一副能睡过去的模样。
贺枝温坐到床尾,想帮刑越擦擦脚,刚碰到脚踝,刑越就疼得直吸气,胸口起伏汹涌,她不敢再碰了。
给刑越伤口吹吹热风,她神情闪烁,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听说灵蛇的血,蛇鳞,可以治百病……要是能找到这些就好了,你也不用那么痛苦。”
原本快要昏睡过去的刑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半身坐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就是因为有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灵蛇才会被当成生产药材的机器,被抽血剥鳞,买卖一旦达成,那就形成了市场!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假设也很可怕,灵蛇是我们的同类,你当成食物了吗?”
刑越从小就听外婆说过灵蛇的故事,每一桩都是惨无人道的凶杀案,好像在那些人的眼里,吃的不是蛇,是普通的菜肴一样。
很恶心,亦凶残。
她反驳贺枝温说的那些话,又倒回床上,枕着被褥休憩,哪怕只是假设,她也不准贺枝温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