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多么苍白无力,也彻底让刑越的怒气达到顶峰,随随便便摧毁她的后半生,敷敷衍衍了事,她的后半辈子,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她胸口起伏,把步窈拽倒在沙发上,单膝压着,手紧扣那只溃溃烂烂的手,拇指掐进伤口里。
刑越居高临下,恶劣问:“是吗?我想做的时候喊前女友名字,大小姐也能满足么?”
步窈怔住,那张惨白的脸明显更白了,不知道是手疼的还是怎么,眼睛跟泄闸了一样,洪水汹涌,疯狂摇头。
她在山上也哭的够多了,现在眨眼睛都刺疼,现在这样一哭,双眸都要哭化了一样。
刑越另一只手掐住她软唇两边脸肉,不让她哭出声音,眼底深邃:“大小姐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到,怎么补偿我?”
步窈能做什么呢,鞋子都不会穿,别说补偿她,能少使唤她伺候人都不错了。
她的手传递而来不属于正常的高温,远比火蛇的体温都要高,多半是淋雨生病了,这双红宝石积满水液,跟涌不完似的,每分每秒都在溢出来。
刑越重重闭上眼睛,松开步窈,她离开沙发,翻出一瓶消炎水,和无菌纱布,又掰开一片退烧药,放桌上。
转身上楼。
“我还没有消气,你最好别发出什么动静,把我惹烦了,房子留给你,我自己走。”
她警告步窈,说的话还没外面雷雨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