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很久没见,贺枝温有点激动,心里一瞬万变,情绪到脸上只是浅浅笑着,“你的蛇尾还好吗?”
她声音轻轻的,只让刑越听见。
刑越不知道贺枝温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她们在一起七年,贺枝温都鲜少开口。
看到刑越这副表情,女人脸色骤变,恍惚猜想到什么,苦笑:“是治疗效果不佳,还是……步夫人根本没有叫人医治你的尾巴?”
25 补偿
◎大小姐可怜可怜我◎
今天正好是周末, 爬山的人不少,都聚集在小商店里,周围熙熙攘攘一阵嘈杂, 贺枝温的声线很有辨识度,不教课的时候总是爱笑,很阳光活泼, 和在课堂上完全是两幅模样。
看刑越一直盯着帽子上戴的小雏菊,她抬手摸了摸, 把那簇小花摘下来,握在手心里, 又若无其事垂放在腿侧。
刑越脸色没有太多表情, 目光深沉:“还没有, 可能等我和步大小姐稳定下来,她才会帮我。”
被证实步夫人确实没有对刑越的尾巴伸出援手后,贺枝温快步过来, 就这几步路都走的踉跄:“三年前步夫人没有找你么?为什么还要等……”
她们分手正好三年。
“没有,”刑越淡淡答道,“怎么了?”
三年前步夫人找到贺枝温,让她离开刑越, 并承诺会医好刑越的尾巴,她要是再犹豫, 用不了几年,刑越一定会坐轮椅。
没想到,她被逼离开后, 这三年来, 步夫人根本没有找过刑越, 对刑越不闻不问, 就连现在有点可能性会帮助刑越的苗头,还是借了步窈的光,她给步窈做了嫁衣。
贺枝温拼命摇头,没把真相说出来,想努力挤出微笑,表情比哭都要难看:“我、我……有空吃个饭吧。”
她们像是关系不太熟的陌生人,说着客套的寒暄话。
刑越静默数秒,而后才轻松道:“好。听说你结婚了?你看人眼光一直不错,应该过得很幸福。”
这句话好像有点在夸自己的意思,刑越没忍住,笑了笑,她揶揄的口吻,让贺枝温心情好受了一点。
“她,我……”
贺枝温答案都没说完,刑越扬了扬手里刚买到的水,匆匆说:“嗯好,那就好,挺好……我先走了,回聊。”
她没有在原地待太久,离开小商店后走得很快,转身那一刻,脸上轻松慵懒的神色,荡然无存。
步窈正在亭子里乘凉,有点累脚,把腿伸长放松,脖子上还挂着个小风扇,她还没有看清刑越的脸,突然被猛地拽起,整个人几乎生拉硬拽拖出凉亭。
“刑越!”她受到惊吓,鞋子都掉了一只,米色棉袜踩在地上,满是泥巴,“你疯了吗你!”
她手都快被刑越拉脱臼了。
刑越就跟听不见那样,一路上不顾旁人的眼光,硬是把步窈拽到一处没人的山后,手甩开,步窈直接摔进了灌木丛。
“啊”
步窈痛叫一声,那些枝叶全刮刺在身上,手掌嗑到岩石,活生生蹭掉一块皮,她握着手腕,不敢碰掉皮的那块地方,疼得都发抖了,连骂刑越都没力气。
“你妈真有能耐,把我七年的女朋友轰走,把她骗得团团转。”刑越的脸阴沉满布,森然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做出让人闻风丧胆的举动。
她都没敢和贺枝温剖白明说,只能装傻,装没发现,贺枝温肯定不会想让她知道,怕她会愧疚,真相太残忍,谁都没好过。
步窈扶着旁边的山石,勉强从灌木丛起来,她的脖子,耳朵,脸颊,全是被树枝划伤的痕迹,一只手还往外渗血。
如果刚刚只是生气刑越对她动粗,在听到刑越提起前女友后,这种生气转变成了冷嘲热讽。
“啪!”步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毫不留情给了刑越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我妈妈哪里有闲情管你的烂桃花?你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还骗你前女友?给你前女友下套了吗?你刑越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