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不停发展下去。直到变得你连自己都不敢相认。而这个人,就仿佛是她命定的天使,平时无影无踪,却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
六年下来,如果没有魏东遥,她又如何能够站在此时此地。暗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已是一副风调雨顺的带笑口吻:
“好了东遥,几个月没看到你了,今天不是为了专程来讨论我的工作吧。”
魏东遥耸耸肩,答道:“你倒是也知道几个月没见到我了。”
顾颖鹿听的有些好笑:“这话说的,怎么跟个幽怨的小媳妇似得?就你这万花丛中的,我哪儿作得准你的行踪!冒冒失失的撞过去,不凑巧再惊了哪出儿鸳梦暖账岂不是罪过。”
魏东遥一双丹凤眼微微眯了一下,自顾自坐回沙发,也并不理她。顾颖鹿倒了杯清水放到他面前,看他一副萎靡的样子,笑笑的说:
“对了,前几天还听我们娱乐版的记者在八,你跟那位大明星到底进展到几垒了?最近你们那偷拍照简直是漫天飞了啊,都快赶上艳照门的热度了,不过倒是没见着过几张你的正脸,啧啧,这反侦察的手段,佩服啊佩服!”
魏东遥这才“嗤”的一声,玩世不恭的说:
“正脸都没瞧见的八卦你也信?你自己长着眼睛不会看!还几垒?要不我明天就放风说其实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真是,你这一年多记者白混的!”
顾颖鹿肩膀直抽:“我是一直看来着,就差被你身边的美女晃花眼了。嘿,人家是换女友如换衣服,你的境界是换女友如吃三餐。对了,你今天过来没被狗仔跟吧?阿弥陀佛,可别拖累我,回头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
他斜睨过来,一双凤目显出些冷俊:“喂!顾颖鹿!别把我说的跟发了春的种驴似得!”
“噗~”顾颖鹿乍听之下,顿时被实实的呛了一口水。
魏东遥见她咳嗽不止,只得认命的轻敲着她的背,恨声道:“谁叫我走到哪儿都这么招人待见的。懂不懂什么叫舍己为人?就是献出我一人,让世界充满爱。境界啊,你懂不懂?”
顾颖鹿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魏东遥乐道:“你接下来可别告诉我,咳咳,其实你心里一直在等待你的真爱这么烂白的剧情啊!”
魏东遥手下忽然加了力道,一拍之下顾颖鹿一副吐血的表情道:
“魏东遥!你拿我练铁砂掌呢!”
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魏东遥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却也没接电话,任由它叮叮当当的响着,双手交握在脑后一仰身靠进沙发里,长腿大喇喇的架在茶几上晃悠着。顾颖鹿好笑的看着他,下巴往墙上的挂钟努了努:
“魏大少爷,已经视察完毕了,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去为世界和平事业而奉献爱心了。快点儿接吧,我都替电话那头的人闹心了。”
魏东遥白了她一眼,索性按掉铃声直接关了机。顾颖鹿也盯了他一眼,不满的说:
“人家又没得罪你,接个电话能掉层皮啊?”
魏东遥饶有兴味的瞄了一眼她的表情,满不在乎的说:“我看还是你比较有爱心,要不我开机,你来接?”
顾颖鹿“哼”了一声:“不过是算准了人家稀罕你,就要被这么作践?”
魏东遥也不理她的讥讽,只仰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时没再说话。顾颖鹿知道他的少爷脾气,说完也不再催他,自顾自的去更衣洗漱。
再出来,却发现他已经歪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壁灯柔和的氤氲在他身上,领带半散,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胸口微敞,整个人此时虽然是一副萎靡慵懒的模样,偏偏那张脸生的风流韵致,掩不住的皎皎青竹雪兰般高宅红门的出身气度。
顾颖鹿站在一边暗自欣赏了一会儿,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冷不防却被他一伸手也拽进沙发,惊叫一声后,不等她抱怨,魏东遥一副懒洋洋的声音已向她说道:
“原来你有偷窥癖的?怎么样,是不是濯濯如春月柳,所谓风华绝伦亦不过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