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没回答他,反而问道,“这酒,真的阿昭......林焕酿的?”
沈枢从前的酒量不错,可如今被困在小孩的身体里,喝了两口而已,却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他用手撑着头,眼神迷离的说,“当然,崇明岛后院里,埋了不知道多少坛,我趁着白前辈不注意才偷出来的。”说道这里,沈枢又否定的摆了摆手到,“不对,不对,为你偷的。”
“他一次性,酿那么多的酒,好像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一样。”
“为我?”萧寻一口口的喝着坛子里的酒,他希望能像沈枢一样把自己灌醉。
可林焕的酒,就像他人一样,偏偏和而他对着干,他越喝反而越清醒。
“嗯~”沈枢已经完全醉了,尾音微微上扬,“林焕死了,你很难过吧?”
“我为什么要难过?”他不应该高兴太对吗?
沈枢奶呼呼的小脸皱在一起,努力理解这他的话,“他不是你朋友吗?朋友离开了当然会难过?”
沈枢的话,让萧寻不由的一愣,对啊。
他好像有为林焕伤心的理由,可是是朋友吗?
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林焕有很多朋友,他们会为了林焕的死而伤心难过吗?
“不要太压抑自己了,萧寻。”沈枢伸出他短短的胳膊,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悬钟峰首徒。”
沈枢打了个酒咯继续说道,“他人希望你守护苍生,接手悬钟峰,那只是别人眼中的你,别把自己框在里面。”
萧寻听了他的话,露出林焕死后的第一个笑容,“谢谢。”
沈枢的小脸上晕染这两抹红,显然是不太清醒了,忽然神秘的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是秘密的话,就不要告诉别人。”萧寻看着他,不由的生出一丝诱拐小孩的心虚感。
可沈枢却不依,包子一样的小手拉着萧寻的袖子,“其实我的伤,早就应该好了。”
这个秘密的程度,远高于萧寻心中所想,“你说什么?”
沈枢松开他,心虚的低着头,“白前辈早就替我诊治了,我的伤虽是难治,但他也有办法,可是我拒绝了。”
听到这里,萧寻太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酒后的醉话。
“为什么?”
沈枢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当一个悬钟峰的小师弟,可做沈家少主轻松多了。”
“紫衡长老算是掌门的半个徒弟,说实在的我应该喊你一声师叔。”
喝了酒的人思维跳脱的很快,不知他怎么就扯道备份上去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可以试着把那些别人给你期望都放下,只有你真正放下了,才会知道有多轻松,师兄和师叔都是一样的,并不要多承担责任。”
说着说着,沈枢的声音越来越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萧寻和悬钟峰的大弟子萧寻,也没有区别,不必多担责任。”
萧寻静静的看着前方,这里的位置能够看将整个悬钟峰全部收入眼底。
“也许你说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放不下去林焕的恨,同样也放不下对他的感情。
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杀死林焕他后悔吗?
或许他后悔了,或许也没有。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林焕会死,也没想过要杀了他。
所有的一切却像是有人推着向前有一样,朝着他没有遇见的方向发展,最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沈枢的话让他轻松了不少,他起身将喝醉的沈枢抱了起来,沈枢不自觉的在他胸口蹭了蹭,依旧睡的香甜。
不自觉的像是林焕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小时候的林焕远没有沈枢可爱,他不像沈枢长着一张圆嘟嘟的包子脸,还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那时候的林焕又瘦又小,抱起来也比沈枢轻多了。
可是林焕却每天都上蹿下跳的充满活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