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他听?见陈霜宁沙哑的嗓音说:“就算是我强迫你的,不是你的错。”
明亮的满月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莲旦渐渐适应了夜色的眼?睛,已经大概能看清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神茫然而惊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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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微微起身,随手从里衣上扯下来一个布条,之后?,将之围在莲旦的眼?睛上,在脑后?轻轻系上了。
衣襟被掀开,莲旦觉得有?些冷,身体缩了缩。
陈霜宁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碰,喉结滑动,眼?眸暗光流淌,最后?沉入深渊,他说:“你……就当我是陈瀚文。”
莲旦身体一僵,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哼了一声?,是体内的青花毒开始发作了。
过程并不十分顺利。
年轻的男人低头想?亲吻他时,莲旦哽咽着避开了。
细碎的吻落在他额头、脸颊,沙哑的嗓音低低道:“这样,一会儿?你会舒服一些。”
莲旦却是使劲摇了摇头。
男人没有?强迫他,只是起身离开了一小会儿?,又回来。
莲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感受到了温暖的体温。
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过来前,洗过身了。”
莲旦扭过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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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让他少?了一些羞耻感,但他还是紧绷到了极点。
莲旦瘦弱的身体,不能控制地打着摆子。
“疼吗?”男人停下来,问他。
蒙眼?的布巾湿润了,莲旦咬着嘴唇轻轻摇头。
于是……。
……
屋子烧得太热了,被子都盖不住。
年轻的男人起身,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袍拿过来,盖在了瘦弱的哥儿?的身上。
莲旦脸朝里侧,手抓着那件袍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他脸上和颈子上的酡红还没消,额发上也有?汗湿的痕迹。
蒙眼?的布条已经被摘下来,被泪水塌透了,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
陈霜宁穿上里衣,出屋了一趟,回来时端了水盆。
他坐在床沿,用温热的布巾给莲旦擦脸,之后?轻声?问他:“可以帮你擦身吗?”
莲旦不敢看他,一直保持着扭头看着床里侧的姿势,他嗓子有?点哑,声?音低得快要听?不出来,“我……我自己擦。”
陈霜宁没强迫他,说了声?“好”,便将布巾搭在盆子边缘,出门?去了。
躺在床上的莲旦,耳边听?着外屋传来的动锅灶的动静,他疲乏地用手肘撑着起了身。
挪动身体时,腿酸得快要抬不起来。而当他不小心碰到床褥上的一片湿润后?,莲旦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脸颊和耳根都红成了一片。
他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下了地,匆匆地就着那盆温水,给自己简单擦洗了一遍。
刚换上干燥的里衣,门?口就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莲旦慌忙答应了一声?,年轻的男人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他看了床边的莲旦一眼?,将托盘放到桌上,说:“我先把褥单换了,你吃点东西再躺下休息。”
莲旦低着头“嗯”了一声?,坐下时,陈霜宁已经把碗和勺子都挪到了他面前。
还是那种?说不出是面片还是面条的糊糊,兴许是吃惯了,莲旦也没觉得像以前那么难吃了,他也确实是饿了,一大碗很快就吃了个干净。
吃完以后?,陈霜宁扶着他坐回床上,靠在床头上休息。
莲旦看着地上年轻男人忙着收拾水盆和碗勺,他心里惦记着隔壁的孩子,虽觉尴尬,但还是问道:“小旦怎么样?”
陈霜宁回头看了他一眼?,莲旦忙垂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