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

“在外头也这么叫啊?”

他沉默片刻,忽然发现除了“陛下”的称呼,他好像不知该叫她什么,倘若也学着阿奚唤她七娘,又觉得这不是独独属于他的。

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那双手拿下来,转身低眸凝视着她,手指拂过她的额发,“青姝。”

她一怔,仰头望着他。

瞧了许久,似乎不太自在地转过目光,轻声骂了句“真放肆”。

这天底下还没人直接叫她的闺名。

张瑾淡淡笑了笑。

“就当臣放肆这一回了,臣想这么叫陛下很久了。”

“好吧。”她挑眉觑着他,“那礼尚往来,我叫你什么呢?”

“不若便叫臣的字,定渊。”

张瑾,字定渊。

那是他二十岁身陷囹圄时为自己取的字,便是身处深渊,也定如泰山。

很少有人叫他的字,因为他好友甚少,尤其是位高权重之后,人人都以官位尊称他,不是叫“张相”便是“张司空”,连姜青姝都只是粗略见过几次他的字,还是之前偶然去他书房时,看到那些字画下面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