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不适合骑兵作战,臣以为臣可率步兵三万,分拨前往。”

闻瑞冷哼:“漠北不适合骑兵?是谁说的?若战术得当,依然能打。”

郜威反驳:“军情急迫,不可儿戏,闻将军自是自信,但若如这次赵将军一样出事又如何?”

赵德成闻言皱眉,不满道:“八百兵士迎战节度使曹裕,自然生死难测!此举本为试探,郜将军以此事来说,怕是不合理吧?”

郜威表情不屑,不再与他们争辩,继续仰头望着上方的女帝,再次道:“陛下,臣请率军!”

姜青姝没想到谢党都这样了,居然还要抢这次机会,倒是有些意外。

她眯眼,看向谢安韫。

他静静地站在殿中,这一身官服衬得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姿态闲散,别有一股风流意味。

没有看她。

很反常。

自那日谢安韫大闹紫宸殿后,她为防止他暗中蓄意动手脚报复,便隔空敲打他父亲谢临,谢临事后就又在府中罚了他,并对兵部事务管得极严。

这样的事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并不觉得谢安韫这一身反骨,是父亲一顿毒打就能治好的,也不觉得他被她伤了心,就会知难而退。

但,谢安韫这几日有些不一样了。

往日,他总会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目光直接、冒犯,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欲望,尤其是她带走神医娄平之后,他看着她的目光便是贪婪之中掺杂着愤怒与怨恨,以致于她总是觉得不舒服,刻意不和他对视。

但最近,这些情绪好像都消失了。

一夕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她初遇谢安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