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的奴婢,是天子发怒之时就能随意打死的玩意。
邓漪闭了闭眼,“你说的对,除了忍,还能如何。”
童义说:“你也不必太悲观,想当年我侍奉先帝的时候,比当今的陛下还要时刻小心,还不是熬过来了。”说着他叹了口气,突然压低声音,悄悄道:“说来,去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内侍省大换血,七品以上都有自愿辞官出宫的机会,我本来也该走了,可惜家人急需银子,我还是选了留下来。”
邓漪睁开眼睛,像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说法。
她若有所思,童义又说:“邓大人若想早些上值,再等一等罢,我平时与内常侍汪大人还算有些交情,或许能帮你一二。”
又过了好几日,这段时间清净无事,姜青姝只过问了三件事。
第一件,是大理寺案子的收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