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抽出自己的手,喘着气,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

“请不要阻止我。现在,只有一个阻止玛门出来的方法了。”

“约翰,你的生命不应该终结在这里。”

洛莉见过未来康斯坦汀气定神闲的颓废丧气,也见过约翰糜烂又怀有正义的心,她从未想过,那个康斯坦汀会有死亡的可能。

她看出来约翰准备做点什么,但这代价也一定足够沉重。

“你在十年后见过我,就说明我没有死,不是吗?”

他又咳嗽了起来,很能骗小姑娘的脸还对着洛莉挤出一个微笑。

“相信我,莉莉。这家伙也很讨厌我,不想我去他家的……”

尖锐的玻璃划破皮肤和血管,鲜血从他身体里流淌而出,蔓延到地上,越来越长……

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洛莉听不见呼啸的风声,玛门即将出现的邪恶气息也不再增长。

一个男人,不,一个穿着一身白西装的恶魔从天而降。

“作为我一定要来收取的灵魂,我可为你准备了一座主题乐园,你会在里面玩的尽兴的,约翰。”

他脚踩沥青,亲昵地喊着约翰的名字,甚至还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约翰对面,微笑的嘴巴里说出常人不知有多危险的话语。

注意到了旁边多余的人,地狱君主转动眼珠,忽然笑出声来。

“约翰,没想到收取你的灵魂还能碰上她,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约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只是叼在了嘴边,没有掏打火机。

“加百列也是,你也是,她跟大天使们很熟吗,路西?”

路西法.晨星,曾经的七美德之首,堕落之前上帝最宠爱的天使,名副其实的天国第二,就算堕落了也是管着地狱的绝对君主。

换而言之,他曾经也是加百列同事,咖位更高的那种。

路西法优雅地架起自己的腿,配合地拉长强调:“哦,怎么说来着,这是个漫长的故事,甚至要追诉到上帝造人之前吧。”

约翰也扯起嘴角:“这么熟了,何况我都要去地狱了,居然一点真话都听不见。造人之前……她的骨龄也才24岁而已。”

恶魔靠近驱魔师,邪恶的气息都喷洒在他脸上。

“你不是都看出她身上的时空波动了吗,这都猜不出来?”

约翰抬头,示意他看看身后的房间。

“你儿子和加百列勾搭着想来人间玩呢。”

路西法神色一变,瞬间出现在了加百列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时间重新流动,洛莉赶紧抓住约翰的手。

“你想用自杀召唤出恶魔之主来阻止这件事,现在事情解决了,只要我救活了你,你就不算自杀!”

洛莉不信教的,康斯坦汀虽然没什么信仰,但这个世界下的人类就是要遵守规则,自杀后灵魂会下地狱,而康斯坦汀就是不想下地狱。

无论是约翰和她说的,还是那些低级恶魔透露的,都让洛莉知道他和地狱有仇,下去了估计就会被所有恶魔一起轮流折磨。

所以,只要洛莉能吊着他不死,那就不是自杀!

“很聪明,莉莉。”约翰的笑容苍白又无力,但他又是发自真心的感到开心。

“但是没用的,莉莉。”

夸张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轻松解决掉小麻烦的路西法又回到了这里。

“他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濒临死亡才召唤我的,鲜血只是媒介,正确顺序是他因为召唤了我才要死亡。”

他低头看着努力想治愈康斯坦汀的洛莉,傲慢微笑。

“好久不见,莉莉。你的灵魂美丽的一如往昔,比他可好上太多了。可惜不属于地狱,也不属于天堂。”

“我想,我并不认识恶魔之主。”猜到他身份的洛莉看他的目光陌生又警惕。

“你只是还没想起来而已,不过我不是最在乎的那一个。”

路西法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