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身符,示意杜圣兰速战速决。

杜圣兰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回忆祁子期那一手移花接木,尝试从一名鬼修体内抽出诅咒,全部投放到另外一个体内。

第一次毫无意外失败了。

鬼修面露痛苦,从前都是他们折磨别人,哪里被这么折磨过。被抽出的诅咒如同一根粗壮的橡皮筋,狠狠回弹到体内,定身符封锁住行动,这股力量带来的反冲更大。

连续三次,杜圣兰逐渐摸索出一些门路。

此刻定身符的作用消退一些,嘴巴奇大的鬼修艰难张口:“求你,给我们个……痛快……”

刚刚琢磨出的那些足够杜圣兰消化一阵子,良心回应道:“好。”

话音落下,化作一道闪电。

看到电光,鬼修面色巨变,顿时后悔了先前所说:“等……”

雷电贯穿身体,一瞬间发出的闷响让结界跟着扭曲一下,哪怕被千刀万剐都不比雷带来的痛苦多,以往吞噬的那些生命体得到了净化解脱,对鬼修而言,却是一个魂飞魄散的煎熬过程。

两名鬼修结伴而来,走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份量的黑灰。

照例有功德金光飞入眉心,重新恢复平静后,杜圣兰问顾崖木:“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劈之前他好像依稀听到了什么。

顾崖木:“不重要了。”

“哦。”

解决完鬼修,后半夜再没什么不长眼的东西登门,杜圣兰终于缓缓讲起自己在‘时光’中的经历,他说话时的语气如常,完全像是一位旁观者。但顾崖木仍旧清楚地捕捉到,对方在提及梵海尊者时目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一次性听到这么多冗杂的信息,按理该是顾崖木这边有冲击,现实却是他轻叹一口气,用宽慰的口吻对杜圣兰道:“不用替祁子期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