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杜圣兰应该对其感恩戴德更加亲近,但赵长宁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幼时说不出原因,稍微大些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所有人对赵长宁的评价都是憨厚,稳重。

可杜圣兰认为不是,他练功出岔子那回,第一个赶来的是赵长宁,赵长宁不会知道,当时他虽然瞧着是昏迷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他听到有人进门,来人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随后自己在服用丹药后彻底清醒,对上的却是一张满是关切的脸。

杜圣兰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好像,在演戏。

故意伪装成焦急的模样,否则不会是那样从容的脚步。

后来拜师斩月山,杜圣兰便很少再回杜家,和赵长宁之间自然也就淡了联系。

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怀疑,他欠赵长宁一份恩情,不好不还。对方无亲无友,不会有人来搭救,杜家也不会派太多人押送。倘若自己出其不意,偷袭下救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杜圣兰眯了眯眼,存有疑虑:“长宁叔,是真的要被处决了么?”

那人粗中有细,不该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才对。

何况赵长宁待他不错族中人尽皆知,没有足够的证据,杜北望一脉按理不会轻易处置落下话柄。

杜圣兰在林中抱剑静坐一夜。

翌日过去许久,裴萤见他还没回仁义堂,连忙来到树林,只看到石头上剑痕留下的字迹:去去就回。

……

从仁义堂到凶牙坡,有多条途径可以到,水路,兽车等等。逃亡的这些日子里,杜圣兰改头换面的本事早就登峰造极,想找到他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