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是感动。
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酸涩的情绪,让他有点难以维持平和的表情。
他有些嫉妒。
院长遗弃了他,却掏心掏肺地对待这些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就连讨人厌的燕颢,也有甘静殚精竭虑地为他好。
为什么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是因为他不够好吗?
燕折被突如其来的怨愤所怔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些想法。
受到不公待遇的人又不是他。
而是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燕折”。
他将满腹的情绪咽下,努力克制酸涩的眼睛,找了个十分拙劣的借口:“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得去和我未婚夫说一声……您先忙吧。”
他低着头快速离开,没有回应王老师的道别。
他突然很想见到白涧宗。
寻着过来的路往接待室走,刚靠近一点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那个医生来找我的时候,大概已经四十多岁,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比当年的我小不了几岁,现在粗摸估计也五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