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人的脑袋跟手臂,眼睛却在腋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邪气,总之就是一个四不像。

每个月的月初,我都要亲手杀鸡杀猪,然后把新鲜的鸡肉猪肉摆到供桌上,然后再在那些生肉上,滴上我的血。

更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我的每一顿饭,都要拿到案台上去跟那个怪物一起吃,就连年夜饭,我跟爸妈吃完后,还得留着肚子去跟那个怪物吃。

而且,我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时常感觉到有另一个呼吸声。

我跟我妈闹过好几次,但在这件事上,对我百依百顺的母亲却出奇的严格。

每次我闹过之后,她都强逼着我跪在那香案面前两个小时。

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干杀鸡这种活儿,更何况我还要天天对着香案上的那一堆生肉吃饭,所以我对供台上的怪物没有任何好感。

但本着对于不可抗力的事情要选择接受的原则,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我被班里的一个男生造黄谣,他长得人高马大,威胁我要是告老师的话,就有我好看的。

那时我爸妈出差,我委屈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家后,趴在香案上哭的稀里哗啦。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慢慢的就睡着了,意识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床上。

那人坐在我的床头,细心的替我盖好被子,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看见他穿着一身黑金长袍,一头墨发垂在腰间。

见我好像是醒了,他把修长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看什么看?睡觉。”

这好听的嗓音让我又委屈了起来,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漆黑的夜里,我听见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啦,本座替你出气就是了。”

这句承诺像是一颗定心丸,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困意像浪潮一般将我淹没。

第二天上学后,那个男生没来,听其他同学说,那个男生昨天晚上就已经疯了,当天夜里他全身颤抖缩在墙角,疯言疯语的闹了好一会儿,很快就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