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爱的。”陈瑕气极反笑。

他拽住余瓷手腕,“你俩是真心实意好好恋爱的?”

那天莫名其妙地从房间逃走,她怕他问,可他当没发生过一样,她又心虚。

甩不开陈瑕,也怕他真跟余屏音告状。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幼不幼稚。”

俩人都蔫了。余瓷由着陈瑕跟陆斯宇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似的跟着她。

从步行街绕去图书馆的路上,经过一个点痣的店,滑溜溜的黄色长纸印着痣相图。

她从前从来没注意过。今天那里多了一个镜子,摆在店门口。她不住凑过去看。

额头上那颗痣这会儿无比瞩目。以前妈妈说额心长痣好,大富大贵。

她对着看了半天,那颗痣却不在正额心,往一侧偏,恰好长在散家的位置上。

“这颗痣不好,散家,要点掉。”她指着自己的痣,对照图上的那一颗。

“我觉得这颗痣长得正正好。”陈瑕凑近,镜子里也映出他的脸。

镜子里的这人勾起嘴角,“最好你上天入地,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

心跳少了一拍。

“神经病。”她骂完,又愣愣地盯着镜子盯着那颗痣。

她要是真的可以,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就好了。

--

“Dying ? is ? an ? art, ? like ? everything ? else.I ? do ? it ? exceptionally ? well.”出自西尔维亚 ? · ? 普拉斯《Lady ? Laz-arus》大意为:死亡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万物一样。而我不可思议地擅长。

第35章 | 0035 “是谁都能给你当狗吗?”

余瓷半只脚都踏进图书馆了,一看身后雁字排开的几人,收回脚。

人太多,吵哄哄的。

“去咖啡厅吧,也能学习。”余瓷径直走向一旁的咖啡厅。

后边四人悠悠地跟着。

余瓷回头看去,玻璃门外,陈瑕搭住陆斯宇肩膀。

不像之前那么抵触,散漫地勾起嘴角,低声问陆斯宇些什么。

不对劲。

一丝凉意从后脊往心头钻。

这人憋着什么坏呢。

她刚点好咖啡,陈瑕和陆斯宇一并进门,点完单后,陈瑕一声不吭地付钱。

“我来吧。”余瓷心慌。

“没事儿,”陈瑕有点用力地压陆斯宇的肩膀,“请我哥们儿喝咖啡,你是搭上的。”

“谢了,改天请你。”陆斯宇也笑呵呵地领情。

她看看陈瑕,又看看陆斯宇。

两句话的功夫,这俩关系这么好了。

太不对劲。

以至于说是学习,她一直心神不宁,不停往陈瑕那边瞟。

陈瑕没打扰她跟陆斯宇,跟朋友坐旁边,交头接耳,声音不高。

越是这样,就越古怪。

陆斯宇凑过来,小声跟她讨论题目,“周测这道题你怎么写出来的?”

她扫了一眼题目,细声细语说,“其实我的方法也不好,高考不让用的。极点极限法,可以直接看出P点坐标。”

“这样……”陆斯宇凑得更近了,他指向另一道题,“那这个直线斜率k……”

“你用老师讲过的求二次曲线弦长的万能公式了吗?”余瓷心不在焉,看了一眼陈瑕那边。

依旧垂下眼睛刷着手机,时不时附和聊天几句。

他身边放她的购物纸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那边去的。

陈瑕忽然起身,大腿撞桌边,咖啡在陶瓷杯里摇晃,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他。

“去打个电话。”他起身上楼,佯装无事发生。

午后阳光斜照进玻璃窗子里,咖啡香弥漫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