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瓷终于明白,陈瑕和她互相觉得自己该死,又互相期待着对方把自己捞出来。他们一个陷入沼泽,一个埋进流沙,这样的人手与手十指相合,是救不了对方的,只会一起溺死。

皮肤潮热,两个人都濡湿地交叠,从彼此身上求得一丝温存。

欢愉的热火越烧越烈,蒸发掉一切不安。

濒临高潮,除了迷乱的喘息与淫靡的水声,什么也听不着。

“我们一起,你等等我。”他压着声音,嗓子哑得发干,肉棒猛地往她腿心送。

阴唇被蹭得红肿,还不争气地继续往外冒水。

余瓷早说不出话来,她握紧两边扶手,小腿快要抽筋一样,小腹痉挛,避无可避地高潮。

陈瑕被她腿肉夹得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腿,恶狠狠地在她刚刚高潮过的小核上蹭了好几下,听着她哭噎的声音,把往后躲的少女抓回来。发泄似的挺身,猛干几十下,终于射出来。

他大口大口喘息,熟练地抽出湿巾,细细擦她腹上大片白浊。

她呼吸也沉沉的,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任凭他又是擦拭又是亲吻,半晌才有说话的力气。

“陈瑕,买吉他花了我好多钱,把我的家底都掀翻了。”

“是。”

“这钱本来是我攒着要去西尔维亚 ? · ? 普拉斯墓前给她献花的。”

“嗯。”

“你欠了我的。以后要花你的钱,去西尔维亚墓前献花。”

“嗯。”

“你怎么只会‘嗯’?”

“因为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呼吸还没缓过来,胸膛起伏。

“你在说‘陈瑕,我也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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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朋友们的珍珠。实在惭愧,想写的太多,我的写作却很慢。难以即时加更。

坐书桌前,总想着这一日我能写得更快、更专注,却进度奇缓。太不好意思了。

第33章 | 0033 不可以失控。

她给自己留了后路。

手机上明晃晃的一条消息,陆斯宇发来的。

他问,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余瓷看着这条信息出神。

方才陈瑕拨开琴盒搭扣,光是看了一眼琴身,唇缝间小声念出“ESP”。

“和我那把完全不一样。”他往后斜,坐桌子上,好得意似的勾起嘴角。

“我尽力了。”她讪讪地说。

“但我很喜欢。”他自行调试,手指扫弦,随意拨弄几个旋律。

她听出来,是《Lay ? It ? Down ? Slow》的前奏。

没有从最开头唱起,像是随口唱起第二段。

“If ? you ? got ? pain ? in ? your ? heart……”

如果你心中有痛。

“Why ? don't ? you ? share ? it ? with ? me? ? And ? we'll ? just ? wait ? and ? see……”

为什么不跟我分享呢?我们可以一起静候命运。

“If ? it's ? half ? what ? it ? used ? to ? be……”

也许并没有那么糟呢。

他的嗓音柔和沙哑,带了些刚才还没缓过来的鼻音。

吉他没有插电,没有效果器的叠加,近乎朴素。安静的卧室里,声响不大,恰好足够她听到。

独属于她的,独属于她的演奏。

那双一贯恣意的眼睛,深沉地注视。

会不管不顾地陷进去。

会着迷。

假如将防线稍微往后撤一点点。

只是不那么夸张地紧绷。

不会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