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似的,陈瑕将这人翻过来朝着脸勾拳锤击。男人晕厥过去,分不清真假,他还要揍。

周围人惊呼,不明情况的观众们拨通报警电话。

“陈瑕,陈瑕!”她被吓得要死,连忙扶起他,劝阻道,“别打了,我也……没被偷。”

他顺她意起身,她还没松掉这口气,陈瑕一脚踩这人手心。再是手肘,沉闷的骨骼断裂声从身下传来,脚下碾了碾。

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陈瑕只是笑,笑得漫不经心,“喜欢摸,好啊。”

“我倒要看看,你俩手都废掉,还能不能摸了。”

“陈瑕!听不听人说话了?”她真怕他出事。

打人一点都没收敛的,把人打死打残了,背上案底,他以后怎么办。

余瓷连拖带拽,要搂着他带到一边去。

理论上来说,他会说你是什么东西,你管我?

可这句话是余瓷说的。

怎么听着就那么舒服呢。

所以他松开脚,懒洋洋地站直,双手高举耳侧,像一个认罪的匪徒。

他心情好像突然又还不错,嘴角勾起,“听啊,我可听你话了,这不就撒开了吗。”

第27章 | 0027 “其实我有一首歌,练挺久了。”

陈瑕翘着二郎腿,视线扫过来来往往的警察。

刚做完口供,因为是未成年,陈瑕被拎出来,等家长来了之后再作商讨。

“你以后别那么冲动了……”余瓷从药店买来了些棉签碘酒,上下打量却没有用武之地。

“没冲动,就是想揍他。”他大咧咧靠余瓷肩膀上,讨赏似的玩她裙摆的纱。

“打架还不算冲动吗?”她把外伤药收回药店给的塑料袋里,叠了叠塞随身的小包里。

“诶,今天没听爽吧,”他兴致怪高的,“回去给你唱歌听,小陈自弹自唱。想听什么?”

“都好啊。”她也被陈瑕情绪影响,高高兴兴地浮想,晚上能听独属于她的演唱会。

“其实我有一首歌,练挺久了。”想给你唱很久了。

她想起他私密相册里的视频,那首《Lay ? It ? Down ? Slow》。

不等思绪如何翻腾,验伤的人回来了,脸上药水和缝针混一块,看上去怪惨的。他身后跟一位警察,也满脸不耐烦。

余瓷看过去,与她想象的凶神恶煞或猥琐可鄙不同。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长相低眉顺眼,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如果在路上碰面,她不一定能认出来。

陈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起身,看到那人身后的警察,嘴一撇,没再动手,只是在人经过时呸了一声。

那人压着去做口供,里边叫苦连天。陈瑕听着里头的闷声,暗自起身。

余瓷懵懵地看他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诶……你去哪……”

他的食指竖直紧贴双唇,示意她不要出声。耳朵贴着询问室门口偷听半晌。

余瓷瞪大眼睛,想说这不好吧,又怕声音大了被注意到这边。她索性往外边张望,生怕有人经过。

陈瑕默默听着性骚扰犯为自己诡辩,捶胸顿足,上聊妻儿,下道冤枉。被呵斥说有监控还不消停。

“听什么呢?我也想听听。”一位老警察拍陈瑕肩膀。

一句话吓到两个人。陈瑕站直,丝毫不怵,“听他怎么讲我坏话。”

老警察笑道,“你这小子有股匪气,以后做警察挺好的。”

“我才不做警察。”陈瑕见被抓了,没意思地坐回去。老警察也没多话,钻进问询室。

他鞋边去贴她鞋边,“疼吗,要不脱了,你穿我这鞋。”

“那你穿什么?”不提还好,一提真有点隐隐发痛。

“光脚,显得我鞋都被打掉了,比较惨。”

余瓷终于没忍住,白他一眼。

“真的,都说光脚的……”他反而起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