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左少主声音很低,脑袋还轻轻蹭了蹭刺客的颈窝。
许久没有此等殊荣,刺客不适应的动了动,但眼中还是没忍住闪过温和的意味,如同多年前一般低声问,“那我叫人将轿子移过来?”
“不想动。”左少主像是累极了,整个人萎靡不振。
刺客神色为难,低声道,“那雁归背少主出去?”
“那我还要不要脸?”
“......那少主要如何?”
“让我抱一会儿吧。”左轻越并没有在为难刺客,声音轻到几乎要散在风里,“雁归。”
刺客的动作骤然僵住,他总觉得少主似乎哪里变了,却又找不到具体缘由,只是那声“雁归”分明很轻,却像是比任何声嘶力竭都要有力,他听得格外清晰。
心脏重重一跳,仇雁归借着安抚的动作抚上少主的背脊,极具私心的小心环住。
少主曾说他喜净,平日里应当也没有旁人近身,既然如此。
他得以近身……是不是意味着一种变相的特殊?
两人各怀心思的相拥,似是无声的重逢。
直到离开蛊门时,左轻越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不过见章青携带一众人来相送是倒是显出了几分活力,眉目深刻着冷意让他们“赶紧滚”。
一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从他圈住的人身上离开,左轻越没理,只是不着痕迹的将人又往自己怀中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