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郁行分明就是自己上去的!怎么能赖到我们身上?”
“我有说是邱郁行的事儿?”
完了。
不打自招,好像褚凌君的确从头到尾没提审的是什么。完全是他心虚,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并未注意过褚凌君的语言,现在想狡辩都狡辩不来。
花如榆都被陆知洋蠢到了,这家伙平时百样玲珑,偏偏对着主人,一点心眼都藏不下。
褚凌君笑了,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好骗。
那样巧合,原本她只是怀疑,还没来得及查,不过,现在也不用查了。
一张纸一支笔,放到陆知洋身前,褚凌君说道:“写吧,详细经过,一字不落。”
花如榆一凛,主人好久没用过这招了,小时候褚圣优和陆知洋带着他一起惹祸,褚凌君就是这样审问。三个人一人一张纸,要写的详细,只要有一个人口供没有统一,就全暴露,一审一个准,准儿没跑。
只是现在花如榆写不了了,想到这陆知洋莫名有点烦躁,拿着笔竟半天写不下去一个字。
钢笔尖戳在纸上,晕了好大一个墨点。
怎么写?写完主子不打死他?一屋子的内侍局人,这要是说出来,事情就闹大了,岛上明令禁止奴才私交过密,更何况是合伙算计家主?
约摸着等他写完主人就会对着纸再问花如榆,反正结果都一样,既然瞒不住了,陆知洋索性扔了笔,膝行两步,面向褚凌君:“我的主意,主子要是怪罪就罚我吧,和他没关系。”
破罐子破摔继续道:“那我不也是看着您喜欢吗?索性帮您做个顺水人情...您当我愿意?”
一句话说的委委屈屈,偶尔对上褚凌君的目光也是回避着,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眼里的情绪。
陆知洋懂事,次次都是这样,可是自己何时叫他这般委屈自己?自作主张!还把自己憋屈够呛。
褚凌君不禁心疼,声音缓沉,听不出情绪:“所以,就可以一起猜度我的心意?”
花如榆急急地抬头,惊慌的扫向褚凌君的方向,声音有些颤:“主人,奴知错,不敢再犯。”
猜度主人心思这种罪可大可小,全看主人的态度。陆知洋咬唇,没敢再说话,毕竟还有个拖油瓶,以往的经验,褚凌君更容易迁怒花如榆。
少说少错,陆知洋非常没诚意的嘟囔:“知道错了,以后不管了。”
褚凌君嗤笑,自己没先生气,狗崽子到闹脾气了!真当自己做了好事不成?
不过原本就是叫来逗着玩玩,没准备动真格的,两个小家伙的心思不难猜想,却难免欠教训:“每人打五十藤杖,再有下次直接打死。我正好换点听话的新人,听说训练营出了一批新的奴隶,各世家也送来不少,长得都不错。”
花如榆蓦地抬头,脸色发白,主人说的是本家送来的那个人吗?
陆知洋反倒不以为然,小声的“切”了一声,全然没放在心上。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