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一年前满怀希望买下的戒指,让他感到些许可笑和讽刺。

戒指上?还残留着贺觉臣的体温,裴远溪只看了一眼,便扔到一边:“随手买的小玩意而已,你喜欢就拿去。”

一片死寂。

贺觉臣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鲜血汩汩流淌。

刻着他们两人名字的戒指,被小心翼翼地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是随手买的小玩意。

如果他没有犯浑,裴远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成一个惊喜送给他,亲手帮他戴上?。

是他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你骗不了我?。”

空气黏腻压抑,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裴远溪看着那张他用目光描摹过无?数次的英挺面容,知道?自己没办法否认。

“我?是喜欢过你。”他平静地开口,看到贺觉臣猛地一怔,“想跟你结婚,想跟你过一辈子,都是真的。”

他顿了一下,轻声说:“谁都有不清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