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我?”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阿德利安等了好一会儿,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
好半天,他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光脑收到了雄虫事务局发来的邮件。
阿德利安掀起眼皮刷拉拉一扫,越看越心烦,脑海里全是那张努力掩饰悲痛,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演技差得要命的脸。
然后他忽然顿住了。
一份档案,一张照片,一个名字,清晰地呈现在光屏上。
雌虫穿着挺拔的军装,十指交叉搁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知道是谁拍的,拍照技术简直鬼才,光从上往下打,显得雌虫粗犷硬朗的面容堪称凶神恶煞,眼神超级凶恶。
但阿德利安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眼里深藏的紧张。
那个男人忐忑地看着镜头,连嘴都抿得紧紧的,生怕露怯,就像他们第一次一起用前置摄像头拍合照,阿德利安说拍得不好看今天就少喝一口粥的时候,也像是阿德利安要他给自己晚安吻的时候那样。
背景像是办公室。正背后是一扇落地窗,系着青金蓝色的厚实窗帘,桌上堆得满满的全是文件和书,唯有角落里,露出一点紫色的小花看样子很像薰衣草。
小雄虫猛地弹起:“……阿谢尔?”
阿德利安怔怔地,又茫然又荒谬,欢喜得害怕。
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脚一蹬,把被子踹到一边,揣着枕头,开始给斯科特回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