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补了一句:“你值得最好的。”
艾伯纳觉得小雄虫受了委屈。
这是当然的,无依无靠的小家伙,不得不屈服在雄虫事务局的逼迫安排之下,将宝贵的、富有意义的第一次觉醒,献给一只不喜欢的军雌。而且雌父还不同于雌君、雌侍,雄虫不能随意蹂躏。
身为雌虫的他都替阿德利安委屈。
阿德利安喝了口牛奶,呼出一口满足的热气:“呼……别担心,教授。我没有受委屈。这没什么好委屈的。”
顶多算你情我愿,用做爱换取庇护的交易罢了。
阿德利安不觉得自己吃亏。尽管全世界都认为这样对雄虫不公平。
可全世界都站在他对立面的感觉,阿德利安早就习惯了。
他深知现在的自己,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很多事情,就算他挣扎也无济于事。
何况他现在并没有不满。
他只是……
艾伯纳都特意来安慰他了,小雄虫便哭笑不得地配合了雌虫笨拙的哄慰。还穿着白大褂的金发雌虫,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看着阿德利安钻进被窝里,助手机器人熟稔地给小家伙盖好被子,他才离开。
房间内的灯光自动暗了下来。
黑暗中,阿德利安睁着眼睛,怔怔地看向房门。
充满科技感的材质和设计,和地球上的病房完全不一样。
但他总觉得……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个熟悉的男人,轻手轻脚地挤进来,垫着脚尖蹭到他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掖被角。
阿德利安见过的人不多,每个人都说着类似的话,鼓励的,劝慰的,仿佛坚持就能做到一切一样。但他们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同情,怜悯,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注定要被丢弃的有害垃圾。
只有那个男人不一样。
阿德利安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据说他的父亲是谨慎的人,为什么会出车祸……也许是他的出生,让那一天的父亲心神不宁。他的母亲过度悲痛,加上产后抑郁,很快也离开了他。
没人觉得阿德利安能活下去。他父母的遗产根本不够支付高昂的医疗费。
就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接手了一切花销,无微不至地照顾阿德利安,一边砸下重金为他治疗,一边想方设法哄他开心。
男人自称是他母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