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更激烈地砰砰咆哮起来,全然不听大脑的命令,自顾自地宣泄紧张和恐惧。少年宛如溺水之人,危机紧紧缠绕上他的踝骨,他想挣扎,却愈发深陷泥足。

尤利西斯听着他越发激昂的心率,眯起了一对红眸:“嗯?”

鲜红如血的眼珠在灯光下如新鲜的血液般,流动着潺潺眼波。

他和善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伊希利先生?”

他们之间隔着半条走廊的距离,看似很长,若是雄虫的视力,兴许连尤利西斯怀疑的目光也看不清楚。但亚雌的身躯清晰地辨出了军雌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深刻地明白,这半条走廊,对尤利西斯而言,不过是一伸手就能扼住一段咽喉的长度。

快,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能呆站着不动。沉默是最难辩驳的铁证。

快快开口。伊希利,伊希利……他会说些什么?

“……有吗?”

亚雌少年抿着唇,难掩笑意,脸颊边露出两朵甜美的酒窝。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眼睫低垂,却遮不住亮晶晶的眼眸。

“我心跳得很快吗……”‘伊希利’喃喃。掌心下颤动的胸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便痴痴地笑了起来,又竭力把过于灿烂的笑意压下去,两弯酒窝时隐时现。

“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