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忙着站起来,惬意地舒展四肢,在地上爬行。爬到一个贴满阿德利安的海报,放满阿德利安抱枕的房间,亲吻海报上少年的脚,痴迷地舔吮。
他心底一直重复着阿德利安的名字,洗脑似的,一遍遍地循环。
阿德利安看见伊希利千方百计想接近自己,自荐枕席。他熟练地跟踪阿德利安和西兰花的脚步,他潜行于黑夜中,像猫一样轻盈,轻巧地扼杀了一位身形与他相仿的雌虫侍者,取代他进了酒吧,笑着喝下催情剂,哼着歌,坐在镜前,打扮好自己。穿上吊带短裙,抬起大腿,仔细地圈上腿环,确保自己每一寸皮肉都嫩得发光,再步伐优雅地准备偶遇。
但阿德利安没有接受他。哪怕他再怎么诱人,再怎么主动,阿德利安都不为所动。
伊希利终于明白了。
阿德利安只把他当朋友多可笑啊,一个雄虫,竟然真心实意地,将一个雌虫当做朋友,绝无非分之想。
只要阿德利安还在这里。只要阿德利安的决定完全出于自身意志,他就永远……永远得不到他。
伊希利避开了所有侍者,却在休息室停留得太久了些。被一个认识这个身份的侍者撞见了。
醉醺醺的同事骂骂咧咧地转头。伊希利若无其事地打开柜门,柜中,被折叠妥当的尸体面容扭曲地望着‘他’。
‘他’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被自己的影子笼罩的死尸。
身后隐约传来同事的嘀咕声:“背脊那条沟……啧,也不知道能盛多少……”
伊希利缓缓回头。
喝得烂醉如泥的侍者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真正的同事,远不如伊希利腰细臀翘,背脊光洁如玉。沉浸在酒精中口无遮拦的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本该在柜子前的亚雌,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两具尸体。肉量不多,骨架纤细……没关系,能够处理。
伊希利一边愉快地计算着负重,一边拗断了新尸体的颈椎,轻松得像亲吻阿德利安用过的纸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