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复古装饰品滴滴答答,走过了一个格子。
他睡了五分钟,却像是做了五年的梦。
怀尔德迅速整理好领口,又看了看镜子,确认脸上没有被发丝压出来的痕迹。长腿一蹬,办公椅一转,再抬起头来,又是干练精明的那个他。
“请进。”他朗声道。
助理走进来,汇报工作。他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全靠咖啡提神。饶是如此,这家他曾热爱的工作室,也已走到了穷途末路。
“向合作方确认了,会面照常进行。”助理说。这是工作室先前谈好的预期合作。最后一个。
若能谈拢,就能迅速拿到一笔回笼资金,填补可怕的财政赤字。
这或许是工作室的最后一个机会。
怀尔德颔首。助理有些犹豫地看着他,“老板,还有半个小时,您要不先睡一会?”
怀尔德看了他一眼,觉得助理看上去更需要休息。
“没事。”怀尔德说,“你去吃饭吧。”
助理走后,怀尔德掏出镜子。
镜子里的面容憔悴苍白,粉底遮掩下,仍隐隐可见浓重的眼袋,平常含情脉脉的眼睛半垂着,眼里满是血丝。
怀尔德卸了妆,拆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