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不了他无言的压迫。静默中,早已酝酿完毕的风暴,充盈了整片空气。

他的雌父站到雄主身后。怀尔德面色不变,走到雄父身前几步之遥的位置站好。

“抬头。”雄虫慢吞吞地说。

怀尔德抬起头来,看见他的雌父站在雄父身后,忧心忡忡看着他。

雄虫回头瞥了一眼自个儿的雌侍,后者立刻露出笑容。只是嘴角还未拉开,雄主便已转回了头,依然拖着不疾不徐的语调:“格林不打算追究你逃逸的责任。”

怀尔德眨了眨雪青色的眼睛,他眼尾狭长、微挑,像狐狸,生得含情脉脉。

那可不叫逃逸。

但雄虫说话,没有他插嘴的余地。既然雄父这么说了,代表这件事已经以‘雄虫宽宏大量,不予以追究’为结局了。

于是亚雌温驯地点了点头,语调真挚:“多谢格林先生宽容。”

“毕竟,”他的雄父耷拉着眼睑,毫无兴趣的样子,冷淡道,“你们也快要结婚了么。有什么事,回去解决也行了。”

站在他身后的雌虫攥紧了衣角,目光隐隐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怀尔德面色不变,依然恭谨顺从,知道这事还没完。

果然,他的雄父话锋一转,说:“不过,你这么恣意妄为是你雌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