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雌投下的阴影,将他整个儿拢在里面。也许从背后看,还有几分拥抱的意味。
阿谢尔低头看着阿德利安的发旋,细密柔软的黑发蓬蓬松松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这只雄虫,小小的一只,细手细脚,瘦得他都不敢用力,怕轻轻一碰,骨头架子就会碎了一地。
他才这么大一点点。那只手,奋力张开了,还不一定有他的拳头大。
阿谢尔低叹一声。
他伸出手,轻轻压上了阿德利安的头,从靠右后的地方开始,慢慢往下梳,再换到前一些的位置,往前摸一下,边揉,边帮小雄虫理顺了头发。
“好好睡吧,”阿谢尔轻声道。
阿德利安在他手掌下,愕然睁大了眼,心底的声音和元帅的声音同时响起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低垂着眼睫,温柔地说:
“睡一觉,烦恼就都飞走了。”
啊……阿……
美妙音节卡在少年的喉口。
那三个音,那个从他的舌根一直流畅地滑到舌尖,最终微微勾起,卷出来的顺滑音节,美得像春日初绽的花,打着卷儿的花瓣尖尖亭亭玉立地翘着。
他张开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阿谢尔。
“这个,是准备给你的礼物。”阿谢尔把一小袋糖果放到他的掌心。阿德利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伸出手的,“我觉得你会喜欢它。”
他只听到那个男人说:‘吃颗糖就不痛了。’
“明天见,阿德利安先生。”
悬浮车载着阿谢尔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了。
直到他再听不见声响,阿德利安才缓慢抬起沉重的双腿。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