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谢尔肯定道:“乔纳斯让你问的。”

“‘乔伊斯’。你是不是只记得住阿德利安的名字?”

“哦乔伊斯让你问的。雄虫的话,是的。”阿谢尔平静地说,“别的虫不重要。”

“唔,”康德说,“我也很好奇。”

他的同僚给了他一个不为所动的眼神。

阿谢尔在雄虫圈子里比长相凶狠的康德还不受欢迎,出了名的脾气差劲,嘴还特别不客气。

凭本事单身的典范。没被雌虫打死,全归功于他本身的功勋。

在结婚之前,康德对此尚没有实感。等他结婚了,有了自己的雄主,才感受到阿谢尔对待雄虫的态度,扒流欺玲疤而期入裙,是多么与众不同。

他略过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虽然有了你的庇护,但阿德利安,终究没有雄父的引导。他在帝国雄虫圈子里,不会多顺遂。雄主……乔伊斯,他们家,在雄虫里,也颇有名望。卖他们一个面子的话……”

阿谢尔淡淡道:“康德。朝令夕改,你怎么带兵?”

“……”康德支吾道,“唔……”

“法庭的判决,你要我阳奉阴违。”阿谢尔说,“就算我欺上,你要我怎么瞒下?”

康德不说话了。

高大魁梧的军雌脸上,狰狞的疤痕皱成一团,从那些凝结的深刻痕迹里,隐约露出些难以言喻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