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为何。

邪神沉吟片刻,决定要严刑逼供,「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苏尔轻声说着,神色异常严肃。

安德鲁冷笑一声,望着苏尔的眼神淡漠又嘲讽,他就知道邪神的温柔平和只是表象,迟早会露出被所有人恐惧的真面目。

这就是深渊生物的本性。

吟遊诗人紧绷着身体等待可能到来的残酷刑求,直到一隻触手贴上他的腰,他才彻底变了脸色。

「你敢!?」安德鲁愤怒且不敢置信地看着邪神,终于想起深渊生物不只是恶意的集合体,同样也有着强烈的欲望。

他慌了神,却仍是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不只一隻触手贴了上来,若有若无地在全身的敏感点遊走,吟遊诗人全身发抖,忽然抬头死死盯着苏尔,眼神绝望带着深刻的恨意。

「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不会放过你。」

苏尔叹息一声,他也不想这么做,「抱歉,但我必须知道真相。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不可能!」安德鲁一字一顿冷声道,他绝不可能屈服于打算侵犯自己的深渊生物。

「那么,我不会停下的。」苏尔温柔的声音此时在吟遊诗人听来就是最残酷的死刑判决,「直到你告诉我为止。」

在这个设着结界谁也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忽然爆发出一连串惨叫声,只是听久了才让人恍然大悟,这其实根本不是惨叫,只是太过淒厉的笑声。

安德鲁一边扭着身体试图躲避无处不在的触手进攻,一边控制不住地发笑,「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崩溃大喊:「够了!」

在各处挠痒的触手停下,转而托起笑到浑身虚脱的吟遊诗人。

他的金髮变得凌乱,看上去分外狼狈,一副惨遭蹂躏过的模样,手中的琴早在一开始就滑落开来,在摔到地面前被触手接起来小心放在安全的地方。

「你要说了吗?」苏尔一脸严肃,他是不会放弃的。

「你简直......」有病,安德鲁很想打开邪神的脑袋看看裡面到底装了什么废弃物才会突变成这样。

想到刚刚想了那么多的自己,吟遊诗人面无表情地选择遗忘黑历史。虽然不是那种羞辱,但挠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安德鲁深呼吸了一下平復心情。

「我说,你放我下来。」

苏尔温和地看着他,「现在下来会站不稳的。」

惨遭蹂躏的吟遊诗人不想管这么多,只想离刚刚那些蹂躏他的触手越远越好,脚才挣扎着踏到地上就往前一扑。

他这次被苏尔一把捞在怀裡,深感歉意的邪神觉得自己得补偿些什么,毕竟是他让吟遊诗人变成这样的。他凭着记忆从储物空间深处翻出一张装饰华美、有着柔软椅垫的沙发把人放到上面,又端给他一杯宁神的热饮。

安德鲁看着这完善的全套配置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将那杯热饮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这种情况要他酝酿什么情绪实在很困难,安德鲁板着语调开始平铺直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