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是想在这样的日子圆圆满满，越是会被这种苍蝇小事给恶心的吞不下、吐不出！

结果刚出慈宁宫的门，就被太皇太后叫去作陪了。

这是先帝的亲妈，她的嫡亲婆婆，一个“孝”字让她笑着把不爽咽下去。

就好像萧承宴和林浓，哪怕心里再不待见自己，还是得把表面文章做足了，演好她们孝子贤媳的样子是一样的！

否则，打算深秋去五台山礼佛的太皇太后会把自己一并带走，一两年都回不了宫来！

那岂不是便宜那俩不孝的东西，也没法帮隐藏在宫中的周氏女得宠上位、怀孕生子了？

“为了周家，哀家忍了！”

女官微笑：“……”你好伟大哦！

周太后可没打算放弃恶心人，指了族女：“你带着哀家给皇后的赏赐去贺寿，并当众告诉所有人，哀家已经册封你为贵人。”

女官继续微笑：“……”闹吧！闹吧！大家一起看热闹！

族女已经看清楚皇帝和太后不合的事实，知道自己就是真当了贵人，也不会被恩宠。

端着贺礼，站在长街上，去也不是，不去也是。

欲哭无泪。

而周太后过去寿康宫时，太皇太后在跪经。

小佛堂里，烟雾缭绕。

周太后跟着念了半天的经。

丝毫没有静下心去。

太皇太后：“你原是喜欢花团锦簇的性子，只是如今的后宫，已经是年轻一辈的天下了，咱们这些老东西就是再想提点她们，也不要把手伸太长，否则，不得一声谢，还要落个埋怨。”

“真需要咱们出手的时候，在站出去帮忙解决，那才是情分。”

周太后知道这是敲打，责备她太会搅合。

无所谓。

先帝和儿子都不把放她眼里，她拿先帝没办法，难道还要受儿子的气不成！

笑了笑。

违心地说着恭敬话：“是，母后的话，儿媳都记在心里。”

太皇太后没有拆穿，只是回头看了眼焚烧了一上午的线香。

正好燃尽。

灰烬落下。

她叹息了一声：“阿弥陀佛。”

等太皇太后放人，已经是次日清晨，皇后的生辰已经过去。

回到慈宁宫。

又听说族女根本没把赏赐和自己送到帝后面前，气得不轻：“没用的东西，拉出去掌嘴二十！”

女官吓死了。

生怕她生出什么恶念来，要对太皇太后下手。

还好。

只是气恼了几句，就消停了。

去催宫女把安神汤端来。

回头时，看到太后躺在榻上，脸落在光线里，说不出的病态。

就好像去年缠绵病榻的那阵子……一样！

“太后！”

周太后正恼火，被她那么一喊，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叫魂啊！”

女官见她这般中气十足，眼皮抖了抖。

她想，不管是谁下的手，都不至于要她的命，顶多就是让她缠绵病榻，起不来身、无法搅弄是非。

最终，什么都没说。

……

热闹散去。

回归平静。

但是紫宸殿中的酣畅淋漓一直进行到了半夜。

林浓累得手指都翘不起来，如擂鼓的心跳好半晌才缓缓平复。

沐浴后回到寝殿。

床铺已经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