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关心呵护可不是羡慕就能得到的!咱们呐,就是个个儿都病了,殿下闲出花儿来,也没兴趣来看一眼。”

侧首看向欧阳氏。

“欧阳承徽侍奉殿下一年多了吧?怎么也没见承徽肚子有动静呢?”

突然被点名,欧阳氏眼皮一跳:“妾身没有上官侧妃的才情,没有林侧妃的美貌,更无人举荐,不敢奢望什么恩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也就是了。”

郝良媛起身,绕道了她的身后。

双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你若真与世无争,何须去讨好别人?既然指望着从别人那儿得到好处,就得付出点行动,否则,凭什么让你得宠?”

“凭你清高?”

“还是凭你心眼儿多,会装病?”

说完。

轻轻一笑。

款款离开了湖心亭。

欧阳氏的女使听着心慌:“她这话,分明是在威胁您啊!”

欧阳氏是聪明人,如何会不知郝良媛话里深意,深吸了一口气,苦涩道:“不是她,是上官遥威胁我替她办事,不然就要去找我娘家人的麻烦了!”

“从前我替她煽动白氏,如今白氏没了,终于还是轮到我来填补这个位置!家世不如人,想要得到恩宠,有个子嗣傍身,就只能做人手里的刀子!”

“可林浓的心思手段,哪里是我能对付得了的!”

女使焦急,压低了声音道:“要不然咱们去求林侧妃,说不定她看在您提前知会她的份上,以后都护着您呢?”

欧阳氏摇摆过,但最终因为清楚了上官遥和上官家的阴狠手段之后,没敢!

“没有用的!虽然我之前没有直接参与过算计她,但也在她被算计的时候几次语言上引导大家怀疑她,我去告诉她,她未必会信,搞不好还反手把我算计进去!”

“何况上官遥和上官家何等阴险,我若是出卖她,她岂能饶了我!”

女使咬唇:“咱们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欧阳氏挺直的背脊,陡然颓了下去:“彼时上官家依旧如日中天,我以为她一定能盛宠,与林侧妃平起平坐,所以投靠了她。可谁会想到,上官家竟然败落得这样快,林家却依然权势滔天!”

“罢了,尽力去做吧!若是能成功算计了林侧妃,我也算是递上了投名状。来日她若独宠,自然不会吝啬举荐于我!”

……

七夕一过,便是中元节。

随着凉风的吹来,温热缱绻的空气变得干燥起来。

秋意。

渐渐逼近。

林浓的病在太子的担忧之中,慢慢痊愈。

怡然伺候着她用早膳:“为了多陪陪您,太子折子都搬来和安殿处理了,他是公事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能做到如此,奴婢瞧着,对您是真的挺有心的了。”

林浓面色淡淡:“嘴巴也是真的紧!瞧着我烧得糊涂,以为他多少会透露点什么,结果一字半句都没。要不是赚了他几分愧疚,真是白瞎了我病这好几日。”

怡然讶然。

一点儿都没说?

这嘴也太紧了!

平日追着主子要亲的时候,可张得快着呢!

“做大事的人,即便有儿女情长,也不会失了理智。咱们也只能庆幸,太子如此谨慎,必然不会再叫秦王之流动摇了地位。只有太子地位稳固,咱们才有机会去争呐!”

林浓闭目,额角靠在床围上。

嘴紧的人,做人做事自然胜算更大、更妥帖。

相对的,他若是百分百对她交付了感情,自然也会有百分百的信任。

然而此次之事,虽然事关朝政,可也事关林家,就算她知道了也会守口如瓶,可他依然什么都不肯透露。

她叹息,很低的自语着:“最后这一分感情,可真是难攻略呢!青鸾殿最近有什么动静?”

怡然压低了声音:“咱们安插进青鸾殿的人最近能偶尔进正殿伺候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