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眼底摇曳的水汽瞬间凝成了寒霜一般冰冷的泪珠,滚落之际也绽放出初雪消融般的笑意,让人不由生怜。

“萧郎……”

萧承宴托住她的后颈,同她辗转缠绵。

是温柔的。

像是要抚平她内心所有晦涩的曲折。

林浓回应他、反攻他,炙热又甜润。

彼此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又矮了几分、薄了几寸。

只要再有一股合适的外力,重重一推,便能轰然倒塌,让他彻底来到她圈起的沼泽之中!

林浓柔顺地靠在他怀里。

萧承宴瞧着还有些发红的掌心,轻轻揉着:“也不知道拿个什么趁手的东西代一代,就那么硬扇,也不怕伤了自己的手!”

林浓蹙着眉,娇气道:“那万一萧郎生气了,臣妾也好给自己博点同情么!呼呼,还疼着呢!”

萧承宴侧了她一眼,含着一缕宠溺笑意。

低头吹着她泛红的掌心。

“歪理一大堆!”

林浓亲亲他的嘴角:“是不是该弄点动静?咱们这样安安静静的,也太不像吵架的样子了。”

萧承宴伸手,抽开她衫子上的系带:“这么一吵架,好几日都不能来留宿,本宫走之前,不打算跟本宫高兴一回?可不能让外头听到呢!”

林浓故意在他耳边说:“没声儿,岂不是在骂萧郎不够厉害!”

萧承宴动作一顿,目光危险。

……

……

……

待风平浪静。

萧承宴背后抓痕交错。

更衣的动作拉扯到背部抓伤,有清晰的刺痛感,当然这样的痛感对于男人来说不足挂齿,但因为是欢愉之事留下的,平添了几分刺激与暧昧。

他故意“嘶”了一声,倾身把手探进薄毯之下:“真是野猫!”

林浓曲着指节揉着脸颊。

咬牙咬的腮帮子都要僵了。。

“强盗!强盗!”

萧承宴轻笑。

然后决定把“不出声”列为常用活动之一!

林浓瞪大眼,气呼呼要起来跟他理论。

又被他按了回去。

男女力量悬殊,只能由着他半边身子压得她无法动弹。

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耳后,耳畔骚话说了一大堆。

他好意思讲,她都不好意思听!

在他提出过分要求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抄起床边螺钿几上的茶盏顺手砸了一个:“你真是太混账了,还说!”

她喊得大声。

外头吓了一跳。

汪顺真怕他俩打起来,贴着门颤颤巍巍道:“冷静!爷,您冷静啊!可不能动、动手啊!”

打了可有你后悔的!

就怕回头你跪下来求,人家都不愿意原谅你!

萧承宴皱眉瞪了寝殿的门一眼:“本宫像是会打女人的人吗?”

林浓披衣坐起来,摊了摊手。

萧承宴气到了,拿起个茶盏。

也砸了。

“大胆!看来本宫是太过娇宠你了,竟敢以下犯上!”

林浓把他推倒,跨坐他小腹上:“就以下犯上了,怎么着吧!有了新欢就不把旧爱当人了,有本事你以后别来和安殿!姑奶奶不求你!”

萧承宴倒吸了口气。

这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