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喜悦。

抵着她的额,觑她:“就嘴上喜欢,嗯?”

林浓言语娇俏,像个无赖,在男人的包容底线上反复蹦跶:“臣妾要是不喜欢、也不相信王爷的喜欢,哪里敢这样说呢!既然是平等的夫妻,偶尔嫌弃一下丈夫,也是会被包容的,哦?”

从未有人这样与萧承宴相处。

没有害怕局促,没有算计刻意,哪怕是讨好,也只是她的撒娇方式!

他想,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丈夫、一个值得被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王爷、一个上位者。

紧紧凝眸于她。

林浓在他的凝视下,眉眼之畔透出几分晚霞般的红晕,更显得明眸灿若星程,顾盼蕴漾:“承宴……”

萧承宴心头酥痒:“包容,自然是要包容的!从未有人这样敢这样与本王说话,你是第一个。”

林浓挑眉,故意问他:“她也不敢吗?”

她。

指的自然是子桑离。

这个时候提起她,很是煞风景。

要不是她明知自己不是正常女人,还要骗婚,他又怎么会许诺又毁诺,在自己好好的人生里留下如此污点?

偏偏造成如此污点的原因,根本无法告诉任何人!

让他不得不永远被一些人背后指责污蔑,说他刻薄原配!

若非有救命之情在,萧承宴早就将她千刀万剐!

可使林浓不一样,她对自己,从未有过欺骗,甚至处处为他着想。

失信于她,和失信于子桑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怎配与你相提并论!本王这二十六年人生之中,除却父母兄长,你是最特殊的,在本王这里永远享有特权,不必去跟任何人比,明白吗?”

林浓无声“哇”了一下:“臣妾这样特殊啊,好荣幸哦!”

萧承宴宠爱的摸摸她的脸,目色深沉:“只要你一心一意在本王身上,这样的殊荣你会拥有一辈子!”

林浓深深看着他。

是柔情的。

是坚韧的。

也是倔强的、充满占有欲的。

萧承宴在想。

或许只有深爱,会有这样的眼神吧!

林浓侧过脸,轻轻蹭着他的指腹,高高捧着他:“承宴是浓儿的夫君,是浓儿的天啊,但浓儿只是个自私的凡夫俗子,如果哪一天承宴变了心,浓儿与你……就只是萧承宴和林浓了!”

“承宴,可明白?”

她的爱是有条件的。

但是她把条件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向他索取同等的回报。

如此大胆!

萧承宴却生不起怒意来。

这一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她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的。

睨着她的眸色郁郁深深:“哪个女人敢有你放肆!”

林浓掌握着他的底线,知道这些话远不到惹怒他的地步。

侧他一眼,娇滴滴说:“这便是夫妻,不是吗?”

萧承宴笑得宠溺:“话都让你说了,本王还能说‘不好’吗?”

林浓捧着他的脸,用力一亲:“承宴是君子,驷马难追哦!”

萧承宴被哄得挺高兴。

很低很低的“嗯”了一声。

殿外月光清澈。

风掠起,竹叶沙沙,漾起竹影在窗纱上摇曳。

殿内的祭白瓷细颈瓶里的红梅悄然绽放,冷香被红螺碳的热量烘得浓郁。

他想,这样,大抵也算是岁月静好了吧?

就这样,两人相依着,渐入梦乡。

模模糊糊之际,林浓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今日份工作,终于完成!哦耶!

第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