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柔软,但又不会一味地柔软,会生气、会使性子,也会妩媚勾人,明明害羞至极还是会回应他的热情!

还有她的聪慧机敏。

知道她聪明,却总有一件事能刷新他对她智慧的认知。

让他忍不住目光停留,想去挖掘她更深处的惊喜与不同!

“自然!本王最心爱的女人,就是你!”

林浓一双秋水剪瞳盈盈望着他。

情动如潮。

谁也不知道,她的心底实则波澜不惊。

爱情?

那是个老林深处的美丽蘑菇,鲜美,剧毒,谁沾谁躺板板。

她还没享受到这个时代至高无上权力带来的奢靡和肆意,可没兴趣去触碰毒物!

自然。

以后也不会。

这辈子都不会!

宾客们瞧着萧承宴待侧妃如此亲密温柔,都挺惊讶的。

毕竟一年多前,独宠的还是子桑离呢!

但子桑离是因为戕害妾室皇孙、假孕争宠才被废,除了秦王一派不遗余力的蛐蛐他刻薄原配、薄情寡义,其他臣民更想知道谁会当上太子。

……

热闹了一天。

晚席结束,宾客渐渐散去。

府里安静了下来。

赵蕊心情σσψ愉悦,回到院中一边轻轻哼着小曲儿,一边吃着点心。

以茶代酒,还要小酌一杯。

夕颜不知道她在乐什么:“本以为今天可以扳倒侧妃,结果还她在陛下面前得了意,您不生气,还在高兴什么呢?”

赵蕊秋水含烟的眼睛如灿灿星子,闪烁着不屑的嗤笑:“今日虽然让她躲过一劫,但能踩了秦王一脚,也是一件美事!你以为她是在为殿下扫除障碍,可在我看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替我的儿子铺路罢了!”

“而我只需平平安安生下儿子,就可以从区区亲王夫人,轻轻松松成为不久后的太子良娣、来日风光无限的妃、贵妃!”

乃至太后!

夕颜皱眉细思了一番,也笑了:“您说得对!您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她和林家把殿下送入东宫,踩着贱女人和绊脚石的头往上爬就是了!”

一顿。

啐了一声。

说:“奴婢就不明白了,贱女人不是也恨死了子桑离那毒妇么?为什么今日不把她扯出来,皇帝一定会处死她的!她在降雪轩那么咒骂您,早该去死了!”

赵蕊浅摇着团扇,嗤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子桑离不过就是条丧家狗,她也配做任何人的对手!真要是扯出来了,皇帝对辰王府的疑影儿就不会散!”

“留着她有什么不好,时不时冒出来恶心恶心林浓,多好!”

夕颜撇了撇嘴:“那也行吧!”

赵蕊抚着肚子。

腹中胎儿胎动活泼,她笑的傲气又快乐:“林浓啊林浓,今日一局,你连真正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得意!真是个蠢货!”

……

萧承宴与臣子在书房说话。

林浓先回了长宁殿沐浴更衣。

孩子们已经睡下。

软软糯糯的小模样,惹人心软。

亲了亲他们的小手,回去沐浴更衣。

泡了会儿热水澡,林浓才觉得身子没那么累了。

“我不知道这一局的真正的对手是谁?”

话传到长宁殿时。

林浓刚沐浴完出来,披着一身湿润水汽,坐在贵妃椅上啜着一杯热茶,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怡然奇怪道:“总不能说得是子桑氏吧?”

林浓摇头一笑:“她自己都瞧不起子桑离,又怎么会以为我会把她放在眼底?秦王夫妇擅弄阴谋算计,今儿却成了这一局里的棋子,有意思!”

怡然猜不透。

感觉站在了一场迷雾之中,辨不清周遭到底谁是友谁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