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无权无势,自然畏惧,纷纷强压下了怒气。
为首中年男子又给安抚、分析了几句,大伙儿又恢复了平静。
“众位可都是朝廷命官,平素在衙门就是这么办差的?”
就在廖家一党又要继续煽动的时候,一直盯着花瓣在研究的刘太医突然转过身来,冷冷一哼。
“不想办法找出真凶,一门心思的逼迫帝王、煽动百姓来谋害皇后,怕不是趁机挟私报复!”
“我们都知道太医正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的,你想要为主子开脱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无凭无据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没有任何意义!”
宋侍郎的语气是平和的,意思里充满了阴阳。
刘太医毫不客气的怼他:“你爹和你娘能生出一个人,和一个畜生吗?”
宋侍郎皱眉:“刘太医!你只是四品太医院正,本官是三品侍郎,你怎么敢对本官如此出言不逊!”
刘太医冷嘲热讽:“本官不过出言不逊而已,可不像有些人,想要造反呐!”
一些瞧多了戏码的人,听出点味儿来了。
“什么叫同一对爹娘生出人和畜生,太医正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太医铮声道:“死者身上发现的花瓣,和林家搜出来的花,根本就不是来自同一盆的!”
百官诰命们眼睛皆是一亮:“当真?”
宋侍郎一怔,微眯了眸子:“所有人都看过这两朵花瓣,连陛下都亲口说了,来自同一盆!太医正何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刘太医朝他翻了个白眼,来到百姓面前,一一道:“皇后是一国之母,早在闺中之时就年年布衣施粥,之后更是散尽家财为边关重建。”
“此番有人蓄意放庄稼地里大规模投毒,陛下和皇后娘娘察觉到不对,就开始着手应对,又是耗费了数十万之资,远去他国抢收了一批陈米,就是为了让百姓们能顺利度过这个寒冬!”
“如此国母,怎么会为一己之私而杀人设阵?”
廖家一党知道投毒之事的,眼神或震惊,或诧异,疑惑惊恐!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抓到了投毒之人,并且审问出了背后主使,身为皇后心腹的刘太医才敢当众说出来!
百姓们愣怔之后都激动起来:“我们庄稼收获的粮食都带毒,是因为有人蓄意投毒!是谁?是哪个畜生干出这么丧天良的事!”
刘太医回头,指向廖家人所站的位置,但他没有直说,而是到:“主谋当然就在那群人之中!杀南楚公主,挑起战乱的,也是此人!”
“只有内忧外患同时发生,这些丧天良的烂人才有机会逼死一心为民的皇后和林尚书一家!也只有皇后和林家人都没了,有些人大官儿才能夺权,大官的女儿才能有机会取代皇后。”
“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百姓们的愤怒在一瞬间转移。
官员们猜也猜得到“此人”是谁,纷纷从廖家人身边挪开。
有廖家一党的想要跟着挪,又被人一脚给踹了回去。
目标明晃晃。
百姓们的恨,自然也明晃晃:“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廖家人面色难看,疑惑慌张。
廖老太傅平静如常。
刘太医大步来到宋侍郎的面前,冷笑道:“所以宋大人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必须死,就算找到了可以开脱的理由,也得死,是吗?”
宋侍郎没有正面回答:“身为大周子民,说话行事就该严格依照大周律法!”
刘太医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大人,某些人无凭无据、听风是雨,就要逼着一国之君处死国母,是什么罪?”
宋侍郎总感觉他是在把自己往笼子里赶。
拒绝回答。
但他不回答,有的是人愿意回答。
周琳琅幽幽道:“满门抄斩严重了点儿,但张这个嘴的人,起码也得五马分尸,才能保证律法严明、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