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成了阶下囚、死刑犯以后,还能拿自己如何!

“花瓣是不能说明什么,但陛下一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谁该死,谁无辜,自有分晓!郡主既然坚称自己没见过这花,何必这样着急心虚呢?”

周琳琅的火气上来了。

这女人,真是够恶心人的!

林浓压下周琳琅的脾气,淡淡看了徐氏一眼。

徐氏幸灾乐祸的心情在对上那双幽深眼神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她挤压而来,呼吸变得困难,阴冷的心虚从心底滋生,让她本能撇开脸,不敢与之对视。

心中越发深恨。

因为她知道,这就是上位者不动声色的威势,是普通人所无法对抗的!

如果当初自己顺利嫁给帝王,如今的皇后就是自己,这些尊荣风光、全是威信,也全都属于自己!

都是这个贱人抢夺了自己的!

该死!

去死!

林浓语气清淡:“既然有人有所怀疑,那便搜一搜,免得回头查出了凶手,倒叫人以为是林家推出来的替罪羊,那才是真的说不清了。”

“陛下觉得呢?”

萧承宴摆手:“禁军,去搜!”

林浓追加了一句:“莫要惊吓到各府家眷。”

女眷们纷纷觉得皇后温柔周到。

徐氏端着柔弱温良的样儿,暗自切齿:虚伪!

禁军统领带着上百号人,快速离去。

京中三品及以上府邸,再加上一些有话语权的宗亲府邸,少说得有大几十家。

快马加鞭的搜,也得有一阵子。

正好继续祭天仪式。

尸体被搬开。

各自站回原位。

接着刚才的环节往下进行。

一整个流程下来,大约两个时辰。

禁军分批行动,速度倒也快。

这边仪式结束,他们也陆续回来复命。

“快看,禁军手里捧着一盆花!”

徐氏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到有禁军捧了东西靠近,眼睛一亮,扯着声儿一喊。

大家纷纷瞧过去。

果然见禁军统领的手上端着一只花盆,拿一块红红绸布盖着,瞧不见里头到底开着什么样儿的花。

周琳琅的眼神微微一震,尽管面容不露惊慌,但耳畔的坠子却在簌簌而抖。

廖家一党看到禁军捧着花盆折回,又见周琳琅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紧张的心情都舒展开了,但还有些做事更为警惕的人,在见到花、听到花是从林家搜出来的之前,是不会天真的以为,算计已经成了的。

徐氏在禁军统领路过的时候,突然伸手要去掀红绸。

禁军统领反应极快,抬手一挡,隔开了。

周琳琅盯着她,唇齿阴恻恻的微微翕动:你死定了!

徐氏见到证据已经搜出来,那么林家离满门抄斩就剩那么一步,怎么还会怕对方的威胁?

一掀嘴角,表达她的不屑。

又迫不及待的追问:“这花儿,是从谁家府邸搜出来的?”

禁军统领没理会她。

径直到了帝后面前:“陛下,确实在官员府邸搜出了一盆花,此花的花瓣与赵寺卿在沈国公夫人身上发现的那一片看起来是一样的。”

太医已经待命。

接了花,走远些去查验。

确保花树无毒、也没被动手脚,才送回到帝后的面前。

“此花无毒,可放心观赏。”

林浓伸手摘了一片花瓣,和从沈国公夫人身上找到的那片放在了一起做比对。

花瓣几乎一样。

萧承宴按计划配合着廖家一党的演出,声音带着寒意:“看来,是出自同一棵树。”

林浓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哪儿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