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怀了她的?孩子……

随着?那些卵在渐渐长大?,拉尔斯很难不关注它们?。

有?时候他还能?感受到它们?活跃起来时,所引发的?胎动。

这一切都让他没办法再将虫母单纯的?看成一个怪物。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主了。

拉尔斯怀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复杂心态,轻轻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凌伊没有?睁开眼,只是身下的?触手动了一下,将他缠绕得更紧。

拉尔斯不知道她是否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忍不住僵滞住,缓缓闭上了眼。

其实他的?纠结、思?考,在现实面前根本没有?意义。

他早就是她的?夫侍了,没有?人可以?去?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

而他怎么想的?,也从来都不重要。

所以?拉尔斯想,就这样吧。

他对未来本来也没有?抱有?什么期待,更不会去?幻想什么。

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再“失宠”,其实都无所谓。

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什么。

然?而虫母却出人意料的?长情?。

明明她什么都可以?做,却没有?再去?做那些她想做的?事情?,只看着?他紧实的?小腹一点点鼓起来。

有?时候还会伸手去?摸一下。

拉尔斯微妙的?觉得这种气氛温馨得有?些过分,仿佛他们?就是普通的?伴侣,正在孕育着?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一样。

这样的?想法十分可笑,但随着?时间流逝,却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她的?行为让他产生了错误的?判断,甚至逐渐开始期待孩子的?降生。

这样的?想法对他来说很危险,但拉尔斯没能?察觉到自己思?维的?转变。

他已经太习惯她的?靠近了,以?至于无法去?警觉这一切。

直到这天?,虫侍因为虫母要召见他而前来传唤,他才恍惚间意识到,对方从未在白天?来见过他。

也从未和他沟通过、描绘过未来。

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解决她的?谷欠望和诞育她的?子嗣。

大?脑仿佛被重重锤击了一下,让他很突然?的?就重新意识到了这一点。

拉尔斯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仅仅只是被虫母施舍了一点温情?,他竟然?就开始遗忘这件事了。

他吐了一口气,平静地垂眼,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带兜帽的?长袍,将自己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拉尔斯之?前在发现虫母还算温柔后,试探性地向她提起过衣服的?问题。

那天?之?后,他的?衣柜里就终于不再只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了。

虽然?后续加入进来的?那些衣服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毫无设计感,仅仅只有?遮挡身体的?作用。

虫族的?男性在结婚之?后,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妻主的?所有?物。

因此?他们?只有?在得到妻主的?允许后,才可以?去?袒露容貌。

所以?虫族雄性的?日常服饰,都是那种可以?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袍服。

谁也无法猜到,那宽大?的?衣袍下,究竟是什么都没有?穿,还是全部都已经被填满了。

拉尔斯并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他体验过,所以?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将袍服的?兜帽向前扯了扯,遮住自己的?脸。

衣袍下已经很明显的?孕肚也被完全的?掩盖了下去?。

跟随着?虫侍的?脚步,拉尔斯很快就来到了凌伊面前。

他们?正处在一个很大?的?房间内部,似乎是议政厅之?类的?地方。

虫母高坐在华丽的?王座上,八条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