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下巴垫在自?己手背上, 呼吸微促, 灼烫滚热的鼻息递送到手背上慢慢散开?, 微微湿润了她的皮肤。
凌伊笑了一下,才终于?不再抚摸黑豹,转而摸上了他泛着红意的脸颊, 偏头?转眼看?过?去。
微润冰凉的唇峰因此?擦过?了拉尔斯的颊侧。
他难以自?抑地哼了一声,把额头?抵在手背上闷声说:“向导小姐,也不要摸我……”
然而拉尔斯吐出的声音却实在是?太轻、太软了。
比起拒绝, 那听上去倒更像是?希望她可以再多碰碰他。
凌伊还没有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来,黑豹就已经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拉尔斯。
豹豹又?做错了什么?!
但抢走了向导关注的无良主人,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
他整个人都虚弱地半倚在了凌伊身上, 被对方牵着离开?了客厅。
黑豹忿忿地重?新跳上了沙发?。
拉尔斯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询问?凌伊:“黑豹它……没事了吗?”
他不自?觉喃喃道, “我从来都没有见?它这么活泼过?。”
哪怕是?拉尔斯刚觉醒的时候, 黑豹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他的精神图景还充满了生机。
尽管如此?,精神体多数时候也只是?安静的趴在那里?, 只在出任务时才会活跃几分。
“它一直都这么活泼。”
凌伊意有所指,“是?你把它养得太差了。”
长期忍受病痛的动物,安静是?它们忍耐痛苦的方式,而并非是?它们的本意。
拉尔斯都尚且还会通过?伤害身体的行为去释放情?绪,可精神体却连这种办法都没有。
一个一出生就因为主人而不得不压抑天性的精神体,又?怎么可能明?白该怎么解放天性呢?
拉尔斯被凌伊说得怔了一下,突然沉默下去。
只要他一天不愿意去接受向导的精神疏导,这种情?况就永远都只会是?昙花一现。
黑豹现在还有心情?去撒娇卖萌,纯粹是?因为精神图景的封闭让它无法感应到主人的情?况。
如果拉尔斯会被说几句就放下坚持,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凌伊也没想过?说服他什么,只是?对着面前摆放着的床抬了抬下巴:“上去试试。”
拉尔斯转眼看?过?去,眼睫微颤,迟疑地将掌心慢慢压向床单。
肉眼看?上去是?丝绸质感的大床,摸上去手感却更像是?包裹感很强的水流。
带来的摩擦感极小,甚至还没有水流容易掀起涟漪的弊端。
拉尔斯无意识松了松眉眼,饱受折磨的身体像是?终于?接触到了甘霖,让人想要迫不及待就躺上去。
“看?来不用换了。”
凌伊唇角微勾,落在他腰间的手轻拍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去呼唤家里?的智脑。”
拉尔斯被拍得身体一软,前倾的身体立即就砸在了被面上,前胸挺立的敏感部位被刺激得炸起细小的颗粒。
他顿时恼怒地扭头?瞪她,蒙着层水光的翠绿猫眼看?上去却毫无威慑力,悬在眼睫上的水珠也颤巍巍地坠落,倒更加想要让人得寸进尺起来。
凌伊也确实没有放过?他,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向下移动着。
拉尔斯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他垂下又?密又?长的眼睫,终于?撑不住把脸颊埋进了柔软的被面,铺展开?的卷曲发?丝下,耳廓通红。
身体也在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颤栗了起来。
但最后她的指尖也仅仅是?落在了尾椎上,抓住了那条毛茸茸的漆黑豹尾捏了捏。
凌伊俯身,贴近他软塌塌后压的豹耳吐出着字句:“好?好?休息。”
濡湿冰凉的吐息被粘在了拉尔斯耳朵细密的绒毛上,让那双耳朵控制不住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