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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起的手指捏碎了掌心?覆盖的薄冰,发烫的手心深处的潮意却凝出了更多的霜花。
拉尔斯潮热的脸越发阴沉难看,压抑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冰层的桎梏倾泻出来。
他?用力地闭上眼,被冻住的血珠从眼眶滚落出去,竭力克制着自己。
过?了片刻,他?才重新睁开眼,还未被凝住的湿润眼瞳清晰的映出着对方的模样。
很突然的,他?忽然回忆起了曾经在白塔时,被老师强压着学进脑子里的一些并不想?被记住的知识:
哪怕诊疗室的温度和湿度都?被调整在了让向导感到舒适的安全?阈值内,金贵的向导也仍然有可能会在醒来后?感到不适。
……真是娇贵得可怜。
拉尔斯沉沉地压下眉眼,将双腿从坚冰中强行挣脱出来。
在没了主人的意志指引后?,冰元素的攻击性和稳定性都?有所下降,轻而易举的就?被从体表剥离了出去。
碎冰簌簌的身体上坠落,深蜜色的肌肤被冻得微微泛着冷色调,身体内部寒流却仍在弥漫,厚厚的冰层下水声晃荡。
他?捂着腹部艰难地撑起身体,眉峰凝得更深。
拉尔斯想?,他?真该趁现在用尖齿刺破她的皮肤,把她撕咬成破布娃娃一样。
他?把口腔里的冰晶嚼碎,被冻僵的腿艰难地走向了诊疗室中被特意隔离出来的休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