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冰寒的气息也?顺势渗了出来,浇在滚热的器官上,冻得所有脏器都在直哆嗦。
细碎的冰晶像是在腹腔中被凝结了出来,夹着细雪簌簌落下,从里?漫开到了体外,连浓密眼睫上的水珠都凝成了霜。
拉尔斯伸手?捂住腹部,弓起?的身?躯如同被拉开到极限的弓弦,单膝跪了下去?。
“……停下。”
他的脸上都覆上了一层薄霜,冻得湿润的眼眶都无?法合拢,滚热的呼吸刚被吐出,口腔便凝起?了颗粒状的晶体。
拉尔斯强忍着不适嚼碎口中的冰,避免它们将喉咙堵住,但身?体的体温却在刺激下开始升高。
融化的晶体淌进喉间,却又在半路就重新被冻住,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将脆弱的喉咙刮出血珠。
然而伤口也?被很快的冻住,连血都流不出来。
凛凛的寒气将痛楚镇压得丝丝缕缕的泄出,以至于其它感官反而被放大了。
拉尔斯突然想了起?来,这位向导小?姐可不仅仅只是性格恶劣,管教?哨兵的手?段也?向来不差。
不然的话,那些冒犯过她的黑暗哨兵,也?不会在离开诊疗室后,连提到她的名字身?体就应激的颤抖。
拉尔斯安静了一会儿,感受到自己体内流动的血液都似乎夹杂着碎冰。
很多水流了出来,痛的、难耐的、渴望的……无?论是什么水,都是刚一冒头就被冻住,冰凉彻骨,又激起?着更滚烫的温度。
冰火交替着折磨着神经,伴着被向导素勾动出来的欲,始终将一切都维持在无?法解脱也?无?法冷静的感受阈值内。
拉尔斯虚弱又急切地开口:“好吧,向导小?姐,我不该说那种话的,请原谅我。”
一串靡艳的红烧透了他的脸,他的下颌抬起?,露出了一截柔软的红舌。
碎钻般的冰晶凝在上面,被滚烫的吐息所融化,又飞快的重新凝成了碎冰,被颤抖的舌尖震得滚落下去?。
他连嘴上威风都不逞了,嚼碎口中的血珠,感受着那可怜的温热,低语道:“停下来,向导小?姐,求您了。”
黑暗哨兵并不怕痛,却总是无?法忍受痛苦中夹杂着的其它东西,哪怕它们那么微弱,也?总能?被五感敏锐的他们所捕捉到。
拉尔斯将尾音拉得很长,说话时口腔中拉出的细细水线被凝成冰柱,将柔软鲜红的内壁划出伤痕。
他微红的眼望着她,比起?求饶,他说的话听上去?勾引的意味反而要更浓一些。
猫科动物在勾引人这方面,无?疑要比大多数敦厚老实的犬科要厉害得多。
他把欲拒还迎发挥到了极致,让人分不清他是真的想要结束,还是渴求更多。
凌伊抵着下巴注视着他,平静地道:“拉尔斯,认错该拿出正确的态度来。”
拉尔斯不吭声了。
什么才叫正确的态度?
跪下来求她?事无?巨细地告诉她自己现在情况有多糟糕?告诉她他现在又痛又爽,要不是被冰堵住就要……吗?
他做不到捧着自己的自尊去?给向导践踏。
拉尔斯用力咬住下唇,重新将伤口撕扯开,滚热的血液被飞快的冻结,颤颤巍巍地坠落。
他低下头去?,捂住腹部的手?很用力,外面的一层薄冰被碾碎,将身?体划出细碎的伤口。
可身?体里?面却是柔软的,然而却有冰碴混其中,被热化,又重新凝结。
集中性的高温带来着集中性的冻结,连关节处都结着冰霜,碎冰棱坠落了一地,将他的腿都冻在了地上。
拉尔斯神经质地扯开嘴角,冻住的眼球注视着视线内模糊的人影,被冰晶划破了的喉管艰涩地吐出声音:
“向导小?姐,被冻住就弄不脏了,你要不要来试试……”
他挑衅的话才说了半截,就突地被冻住。
孕囊中的向导素突然被猛烈地倒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