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它才放松吸盘,撑起八条腕足挑剔地打量着作为“孕体”的大猫。

精神体看上去已经被痛傻了?,扩张到整个眼球的瞳孔震动着,已经失焦到映不出影像。

哪怕拉尔斯早已无暇再去禁锢它,此时的它也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就?连尾巴都在痉挛着。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生物都可?以杀死它。

玻璃蛸将剩下的最后?一点向导素充当麻药抹在了?它的嘴边,这才从它身上离开,顺着精神链回到了?凌伊的精神海中休息。

对它来说,这场移植“手术”显然也是个体力活。

毕竟精神体的内部构造也是很复杂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孕囊长?出来的。

随着造访的客人离开,拉尔斯的精神图景终于重新?回归了?寂静。

凌伊低垂着眼睫看他?。

他?精壮的身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丝绸质感的蜜色肌肤因此而变得更加莹润起来,性张力几乎拉满。

和精神体一样,拉尔斯也在孕囊产生的过程中意?识涣散,没能维持住他?想要维持的清明。

直至浓烈的向导素都被收拢进孕囊中,不再向着精神图景四周溢出携着初雪凉意?的上瘾气息,他?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仍然还在颤动的兽瞳缓慢恢复着聚焦,茫然地轻轻眨动着。

意?识回归后?,拉尔斯慢半拍的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爬到了?凌伊脚边。

宽展的掌心甚至还在握着向导小姐柔腻的小腿。

她的体型对比健硕的哨兵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纤弱了?,小腿细得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被握住的那条小腿皮肤泛着明显的红,斑驳的血迹在上面印下凄惨艳绝的花纹。

可?疑的水光还淌在冷白的肌理?上,映衬着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渗透出的微小血点。

看上去就?像是被野兽粗糙带刺的舌头舔舐过一样。

然而模样凄惨的同时,却又诱色横流,罪魁祸首是谁更是不言而喻。

拉尔斯气息滞了?滞,才有气无力地问她:“你的腿没事吧?”

他?的眉峰皱起,用指腹触碰了?一下,确认着上面残留的血迹其实是被蹭上去的,而不是她真的受伤了?。

两条腿对比起来,手里这边的也没有肿,更没有咬痕,只是被舔得泛红。

带有倒刺的舌头,哪怕将倒刺收住,也依旧还是会把人舔得皮下毛细血管破裂。

拉尔斯不确定她有没有事。

毕竟向导的身体一向娇贵,哪怕是这种放在哨兵身上根本不会被认为是伤的状况,对向导来说也未必不会感到不适。

“没有哦。”

凌伊低下眼,唇角弯出笑弧,夹着细雪的声音清凌凌落在他?的心间,“拉尔斯很会舔呢。”

听到这话?,他?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

那双深绿的眼瞳凝视了?她几秒,才用力闭起眼。

自?己下贝戋的模样最后?还是被对方看了?个遍,糟糕透顶的是他?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流露着怎样下流的神态。

比起羞臊,心头涌现更多的却是想要撕碎一切的破坏欲。

黑暗哨兵的攻击欲从来都大于所?有情绪。

拉尔斯别开脸,松开她艰难地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

她被握住的脚踝展露着被束缚后?的压痕,指痕的轮廓清晰印在身上,像被盖上的印章一样。

然而她却不甚在意?这种冒犯,松弛垂落的小腿甚至还在轻轻晃着。

或许见证过那不堪的场面后?,她的心情太好?,才会不觉得那是冒犯。

拉尔斯将唇角抿得更直,唇环晃动着撞上伤口?,刺激着本就?敏感的神经。

他?沉沉吐了?一口?气,更加想要远离她。

在一开始,他?就?该将自?己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