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亲到一半, 虞姜又突然哭了。

哭得和那天一样委屈、一样伤心。

再次处理起这?种情况,褚倾子?的表现,要比上回从容许多?。

这?次也比较幸运,纸巾盒就放在她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褚倾子?单手将腿上的人搂着,另一只手则去?抽了纸,动作轻柔地按在虞姜那张被眼泪糊湿的脸上。

薄薄的纸巾很快被湿意染透,褚倾子?随手将其放在一旁,继续去?抽第二张。

新的纸巾拿到手了,再次被按在虞姜这?张依旧挂满泪痕的脸上。

来来回回擦了十多?次,重复的机械性动作,褚倾子?做得极为耐心,丝毫没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眼瞧着她又要去?抽下一张,被照顾着的虞姜自己先坐不住了。

红着眼把她的手一推,呜咽着说:“不要、呜不要再擦了,呜呜反正又擦不干净。”

褚倾子?没有附和地调侃一句擦不干净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宠溺又纵容地问她:“那宝宝愿意告诉我,这?回为什么要哭了吗?”

有了上次的类似经验,褚倾子?也变聪明了。

她想,与其在心里瞎猜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人惹哭的,还不如直接当面问清楚。

及早“确诊”,及早“对?症下药”。

虞姜一听,又哇哇地哭了。

褚倾子?:“……”

她默默闭了嘴,借着虞姜就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势,顺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担心自己的“罪行”会?因?为这?个?动作而暴露的虞姜,不安分地想要挣脱。

褚倾子?温热的手掌,已?经先一步落在她的后背上。

她拍得又轻又温柔,就像夜里被噩梦惊醒,仓皇失措去?找母亲,最后窝在她怀里,边听她唱着安眠曲,边被她轻拍着背重新哄睡一般的感觉。

还没成型的挣扎力气,很不争气地因?为被拍松了背,嗖的一下便散了形。

猫叫般委屈呜咽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最后,虞姜不哭了,只剩身体因?为猛烈哭泣的“后遗症”,间歇性地抽噎两下。

她像被主?人顺完毛的小猫,终于心甘情愿地埋在褚倾子?怀里。

毛茸茸的脑袋轻抵着对?方的心口?,隔着胸腔,仿佛能听见里头传出来的恍似摇篮曲般的心跳音。

虞姜还是没能管住她经常“口?无遮拦”的嘴。

“我感觉你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褚倾子?:?

“你这?样替我拍背,也很像我妈妈。”

褚倾子?:“……”

又是被迫给心上人无痛当妈的一天,心累。

“宝宝,我不会?成为一个?妈妈,更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妈妈,所以从现在开始,宝宝可以不要再用妈感来形容我了吗?”

只要是一颗正常的大脑,且在认为褚倾子?是直女?的前提下,听见她这?么说,想来都?会?猜测她将来是打?算丁克,抑或是决定保持一辈子?单身。

虞姜的脑子?,比正常人的好像要怪一些。

她听完,联想到的,是褚倾子年纪轻轻就停经的事。

一想到无意中又戳中了她的痛点,顿时懊悔得想抽自己的嘴。

她的错误太严重,就算褚倾子?表示不喜欢,这?一回,也是该真心向对方口头道歉的。

“对?不起啊,我忘记你已?经不孕不育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不管你再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你像我妈了。“

年纪轻轻就停经且被无良庸医当场确诊不孕不育的褚倾子?:“……”

她抬手揉了下突然泛疼的太阳穴。

罢了,不管过程有多?崎岖,结局好歹是朝着她要的方向发展了。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既然说到我停经,那宝宝应该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