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叙实在欣赏不来这种衣服,制止楚枝意的动作,扯了两张新的纸巾:“我来。”

“不用不用,傅先生,我自己来。”楚枝意慌忙道。

“我说,我来。”

傅时叙的语气里全都是不容拒绝,手臂一伸,挡在楚枝意身前。

“噢噢。”楚枝意没想到他这么热心,只好退位让贤。

为了不影响傅时叙发挥,他尽力把自己往旁缩去,腰和腿都抬起来一些。

男人的指尖攥紧纸巾,把他大腿侧的真皮坐垫上的水迹擦干。

做完这些,傅时叙从扶手箱里拿出消毒湿巾,反复擦拭几遍后,连同楚枝意手里的纸巾一起,被丢进了后排垃圾桶里。

楚枝意谨慎地问:“擦完了?”

傅时叙冷看他一眼。

楚枝意低头瞧,水渍的确消失无踪。

虽然他不太懂车的牌子,但这车的确一看就贵,坐起来也舒服,要是一不小心把这内饰弄出问题,卖了他都不够赔的。

还好,还好。

他放心地把自己翘起来的半边小臀安然地放回座位上。

瞄了眼傅季野的这位大冰棍小叔,楚枝意说:“傅先生,你现在叫我上车也没用的。你太着急了。我还要上班,得下班了才能带你回家去接昭昭。”

傅时叙撩起眼皮扫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去接他?”

楚枝意啊了一声,不解地问:“你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把他带走的吗?”

傅时叙语气平淡:“我是爱好广泛,但给人当保姆除外。”

楚枝意有点急了,这发展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但昭昭是你们傅家的崽啊。”楚枝意忍不住比划起来,“就这样放任他流落民间真的没问题吗?”

傅时叙用那种你脑子有病吧的眼神看着他。

静了三秒,发现楚枝意竟是认真在提问后,他忍不住嘲讽了句:“我长得像皇帝?”

楚枝意真心实意地点头:“多少有点。但不是长相,而是一种感觉。傅先生,你懂我意思吗?”

傅时叙不想懂。

楚枝意还在推销:“傅先生,你真不打算带他走吗?他怎么说也是你们老傅家的种啊!”

傅时叙说:“我家没有王位要继承。”

楚枝意有点挫败了,但他还没彻底死心,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巴了一下,小嘴巴还是闭了回去。

傅时叙看他一眼,从车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楚枝意。

“这里面有足够的钱,够你请人24小时专门照顾他。”

楚枝意盯着眼前的卡,犯难起来。

这个豪门剧本终究是来了,但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不过他心里实在也有点痒,于是好奇地问:“足够是多足够啊?”

傅时叙说:“你可以买套房,给他上户口。”

楚枝意倒吸口气。

傅时叙接着说:“楚先生,你收下卡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了。他既然是你和季野的孩子,那等季野回来你们自己处理这事就行。”

楚枝意差点摸上卡边的手指一下收了回来,左右摆着:“傅先生,使不得使不得,这真使不得。”

可恶!

他差点就被金钱迷晕了眼!

老话说得好,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楚枝意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卡,抬头对傅时叙说:“傅先生,你误会了,我联系你,并没有想问你要钱的意思。”

“我直说吧,傅先生,我希望你能把昭昭带走。”

傅时叙轻晃了下手里的卡,卡面碰到方向盘,发出慢而缓的声响。

一下、两下。

“你不想要他。”傅时叙说。

楚枝意两手紧握在一块,指尖交缠,大拇指的指甲盖狠狠陷进肉里:“对,我不想要他。”

傅时叙深深看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