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面前就是萧冷放大的脸,他英俊的面孔凑得极近,我怎好意思让他内疚,头一晕,便急急说不疼。

“嗯。”

萧冷点了点头,真就不管我了,折返回去开车。

车子驶出底下车库,阳光也随之照射进来,打在车窗上,颇像拨云散雾的景象。

萧冷开了一段时间,我才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去哪?”虽然他带我去哪里我其实都没有意见,但是车中一片寂静,空气凝滞住了,我憋不住想开口聊点什么。

他大概也是这样,所以我刚开口,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回我:“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我。

大部分人大概会想回家,而我呢,又落入了与在苏南侑家那夜一样的处境。

我许久没有见过徐如朝,但刻在骨子里的抗拒还在,并因此更强烈了。

“青鹿小区。”

我说。

车开到一半,萧冷又回到了原先对我的那个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叨叨。

我该庆幸他没有多问房子,而是先说我不自爱,然后说了大半截有关感冒发烧怎么自理的问题。

我听到半途,差点打起呼噜。

“你不负责吗?”萧冷猛然踩了一脚刹车:“……负什么责.”于是我掏出手指来,掰着手指假装算账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发烧不是你在训练室把我搞到这个样子又不清理的吗?”“这个等会再说。”

红晕爬上他的脸颊。

“哦。”

我说,有些失落,“所以你不打算照顾我。”

他开始逃避我的眼神。

明明在柜中操我的时候那么坚定,此刻却装什么处男,我心中升起一些不爽,但掩埋在其下的,是更多的不安。

他究竟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信息,最多只有上次在我体内进出的阴茎作数。

然而这半年娱乐圈混下来,对男人性本好色我已有了很深的认知,只是上了我一次,往大了说,并不算什么。

所以我一直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承诺。

大概是因为还发着烧,套话进行的也很直白,从负责任,到谈恋爱,最后聊到了喜欢。

萧冷把车停进车库,低声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老挑这些问题问!”两人一齐下了车,进入单元门,我看着有些眼熟的白墙走不动路,停在了楼梯口。

萧冷复下来催我,逆着光,脸上的剪影柔和了他的五官。

我突然有些泄气:“你回去吧。”

“能不能别闹了,沈宜年。”

他气得喊了我的名字,“你到底想干啥?周末演唱会你还想不想去了,病养好了我陪你玩行不行?”楼梯口的灯熄灭了,又被他踩亮。

好奇怪。

我明明在哆嗦着,身上却火烧火燎的。

站在萧冷面前,像真正对等的对手一样看着他,心中一点也不冷了。

什么十个月,什么剩下的日子,什么友谊,我通通记不起来。

通红的肌肤映出的只能是他用力拥抱我、贯穿我的力道。

我是病人,病人就该有特权。

更何况他还害我被苏南侑再上了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我的思维比以往更加固执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呼……那就让我一个人上去。”

萧冷不回话,我眯了眯眼睛,又补充道:“我可以找人帮忙照顾我。

你可以走了。”

这回萧冷动了。

他没说话,一只手伸了过来,抚上我的脸。

我以为他要吻我,大大方方地闭上眼睛,但传来的并不是嘴唇的触感,而是他捏我脸颊的痛觉。

萧冷把我背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上了楼。

我两只手挂着他的脖子,一晃一晃的,总觉得不是很满意,透过相接处传来萧冷的心跳声,能猜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