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我时间反驳,好像突然失了兴致一样洗手离去了。

洗手间许久没有来人,我缓缓摊在洗手池上,木着看向镜中的自己。

渐渐地,那日在苏南侑家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淹没我,一遍遍在脑中回放,一直到我忍不住,低头吐了出来。

这下,厕所中臭味与腥味混杂在一起,再加上之前就有的淡淡尿味,教人窒息。

后来是小冯把我从这里捡了出来,也实在难为她一个女孩子,要帮我买换的衣物,还要顶着好几人异样的目光在男厕门口守着我,等我换完。

不知为何我和苏南侑的那段关系居然传了出去,我与玉瑾聊到了这事,他的推测居然是狗仔曾经拍到我进苏南侑家门的照片,然后卖给了苏家的死对头。

我不解他为什么不爆出去,得到了玉瑾善意的嘲笑:“你以为这行爆料有多简单吗?今日爆了苏家的料,明日说不定就得卷铺盖走人。

没几个人真的敢赌夫妇俩不会发火,更何况苏南侑一人就足够搞死一个小娱记了。”

这事发生之后,温瀚良停了我两日的通告。

之后的演唱会他还特意来到现场,说是老板来视察工作,并且他也只与萧冷两人谈了十几分钟,可我知道他的目光总是会落到我的身上。

不管有意无意。

但我现在的心态已经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境界。

队内其他九人在排练,在宣传,只有我一人好像温瀚良翅膀下的雏鹰,被他很稳地护着,连阳光也见不得。

我知道这是他的好意,我亦知晓自己不该这样想,我就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一次次地想,我是不是有些废物。

不是指我自己的能力,而是说心态,情绪,包括表情管理都处于一个非常稚嫩的境界。

喜欢萧冷的时候被好几人看破,情绪失控时也会被杜言一眼看出来,进而发展到现如今整个队都默认了我需要多休息这一件事。

这次我的失落也很外放,温瀚良在演唱会结束后单独叫住我,让我不要多想,并且罕见地用很推心置腹的语气安慰了我当然最近几日而言其实并不罕见。

萧冷与我一齐回宿舍,睡前拉着我,不顾我的挣扎紧紧抱住了我。

“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兄弟?”他硬邦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