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开始要录团综了,第一期做个样子。”
“行程变了?之后的晚会不去了吗?”我有些吃惊。
“倒不是,”小冯笑了笑,“你们几个忙成这样哪有时间正式录。
席姐和温总商量好了,团综形式是小花絮,一周十多分钟那种。
今天是因为第一期,所以让大家回宿舍集合再开始,显得像一个团体一些。”
她这么说,到了宿舍之后果然有好几个彪形大汉扛着摄像头在拍摄。
我并非第一次对着黑洞洞的摄像头,但也算是许久未曾这样被无死角的拍摄,总归会有一些不适。
不过比我还不适的大有人在,缪明一直躲着镜头走,宁承和始终板着脸,就连江嘉霖也开始不苟言笑。
几人心情低落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被拍摄而感到些微的不爽,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则可在萧冷身上窥见端倪他甫一上车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想来是累的慌。
算上和苏南侑录制综艺前后偷得的时间,我是其中唯一一个有过不止一天假期的人,此刻自然是坐立不安。
我自小不懂交际,气氛低沉的时候该说什么全然不知,只好一同沉默下去。
好巧不巧,我们乘坐的航班也晚点了,一行人在候机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要盯防可能从各处冒出来的粉丝与媒体,可谓是倒霉极了。
这时候我终于记起来小时候打发时间用的啥了,于是拜托小冯去买。
她倒是快,不到十分钟就拎着一个盒子回来找我,有些得意洋洋地拆开放在桌上。
一堆棋子与卡牌散落出来。
“大富翁,有人玩吗?”小冯对着其他人招了招手。
第一个响应的是木易,他拽着顾柏宸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搬了个凳子坐在我对面,说:“开玩笑,我小学就没人能在大富翁上赢过我,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孤独求败。”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顾柏宸敲敲桌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破产的滋味。”
他们俩这么一闹,连宁承和都凑过头来叫着要玩。
可是棋子只有五个,江嘉霖眼珠子一转,提议两两分组。
远在公司的席姐一定会对这个提议感到欣慰,但也一定会被任冉接下来的建议气到。
“咱们抓阄分组怎么样!”他说。
任冉一向不喜欢和江嘉霖营业,我偷眼去看江嘉霖,发现他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还点头赞成了任冉的提议:“不错,这样吧,抽十个数,抽到前五的自己选后五的数字,选到谁就是谁,趣味性要更足一点。”
这回连摄像大哥也点了头,于是就如此敲定下来。
我抽到的是四,前面的三人依次选完,只剩我、任冉、江嘉霖以及闭眼假寐的萧冷。
任冉偷偷在我耳边说:“我刚看见了萧冷是六……”耳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嘉霖刻意的咳嗽声打断,我俩一齐抬头。
江嘉霖眯眼盯着这边,视线尖锐,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用他一贯温和的声音说:“好孩子不许作弊哦。”
愈是这样,愈使人想帮任冉一把,于是我脱口而出,选了与6不同的9。
无论我与江嘉霖一组还是与任冉一组,都会打破常有的组合,可我没想到伸出腿朝我走来的,正是方才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萧冷。
大概他也看见了我吃惊的眼神,神色不悦地摊开手,露出纸条:“喏,你自己点的九。”
身后江嘉霖也展开他的5号签,笑眯眯地点点任冉:“只剩六号了,那我也没别的选择。”
任冉没有理他,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乖觉地坐到江嘉霖身旁。
萧冷没有入座,他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
我好几次回头想让座给他,每次都透过熟悉的五官看见了同样姓苏的另一张脸,然后不自觉地盯着他发呆,直到他手上力道加重,提醒我该掷骰子了。
他的动作和态度很自然,我最终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