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微微颤抖,一副猎物蜷缩在猎人手心的窝囊样。
不记得是几时,温先生终于叫李竺临送我回宿舍。
还好他终于开口了,再晚一秒,我怕我再次吐在酒席上。
车中李竺临很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酒量小,跟温总是跟不长久的。
温总就是缺一个懂事乖觉的枕边人,他亲友都爱聚会,公事上的伙伴也常开酒宴,你这样喝两口便遭不住,怎么体谅温总呢?”车中很闷,我一阵反胃,想摁开窗户,却始终手脚无力,一直听着他训我不懂事,不会喝酒,爬床不懂得进一步取得男人的心。
可是我想吐了。
至于此后的记忆,则混乱不堪。
我记得萧冷牵着我上楼,摁着我去卫生间吐出秽物,帮我漱口,替我脱衣裤,还抹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同他诉说委屈,说我难受,他就抱着我,一遍遍地抚着我的背,凶巴巴地叫我不准难受。
可是这样温柔的萧冷,定是我在做梦罢了。